一般。”拓跋圭笑着说道,可到底还是松了手。
令谨深垂臻首,低声道:“臣妾当日不过是事权从急。”
拓跋圭哈哈一笑道:”崔家女子,果然不同凡响。“那笑声中不知有几分的真意。
令谨心里一紧,表情却是越发地恭谨。
这时,又听拓跋圭严肃道:”奖罚分明,也是当日崔司徒所教导的。这次你到底是救了我,我想将你也封为充媛。“
令谨一听,恭敬道:”陛下,当日臣妾不过是误打误撞,若不是您将那两人斩杀,我说不定成了刀下亡魂。“
拓跋圭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不过他又道:“那你想要什么?就算是给个一官半职,寡人也是许的。”
令谨连忙摇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妾是万万不敢的。”
拓跋圭倒是有些讶异,隔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是一点奖赏都不准备向寡人讨赏?“
令谨沉吟了少许,不好意思地笑道:”臣妾倒是想向陛下讨一个称号。“
拓跋圭看着令谨片刻,终于又笑了出来道:”如此也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便赐给你华这个字吧。“
令谨一脸欣喜地笑着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犹如弯弯的月牙般,莫名地让拓跋圭心情大好。
令谨福了个身,又道:”臣妾在清凉殿中也休息的太久了,实在是不宜继续打扰陛下您的休息。”
拓跋圭扶了她一把,笑道:“莫不是你心里记挂着园里的杏花?”
令谨倒是有些惊异道:“陛下,您是如何知道春醒园中有杏花的?”
拓跋圭嘴角含笑道:“当日你在马背上告诉我的。”
令谨不由想起自己当日还打了拓跋圭一巴掌,当下便道:“臣妾那时人也有些迷糊了,若是有冒犯到陛下的地方,请陛下恕罪。”
拓跋圭轻咳了一声,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那一巴掌,却笑得更加的开心,笑容如此美妙,像是黑夜中划破了黎明的一道耀目金光。
他躺回了躺椅,对着令谨笑道:“大前日的事,我已派人去调查,那你便回去好好休息。”
令谨点点头,便乖巧地行礼告退。
见令谨的身影彻底消失,拓跋圭这才将自己的内监来福叫了进来,淡淡道:“既然崔家在这件事是清白的,那让之前放话的人,不必再继续了。”
来福点点头,拓跋圭此时的神情冷如冰霜,哪里还有在令谨之前的那副翩翩公子样,他看着窗外灿烂的艳阳,又道:“刺客的事,继续查,大张旗鼓地查,让那帮老不死的都知道,我这个弟弟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接下来几天,令谨便窝在了自己的春醒园中,大片群植的杏樹,红花如朝霞欲燃,白花似雪压枝头,美不胜收。她又让惜文和安歆好好将这秋千的设计记了下来,等回宫后干脆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而令谨连着宿了清凉殿三天的事儿,被拓跋圭传召陆婕妤,并和陆婕妤同乘圣驾共游给掩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