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阿方忽的有种看到的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的幻觉。
令谨听见动静,转了脸,见是阿方,坐了起来,展颜一笑,刚才清冷之气瞬间消失,阿方这才觉得真实。
“阿母处,最近有什么动静么?心情可还好?”
阿方只以为令谨是准备了什么礼物,最近要去拜访小郭氏,挠挠头道“唔,阿娘最近几日都在忙着准备今天的晚宴,老夫人邀了尉家夫人过来。”
虽然已经知道,令谨还是装作刚知晓一般点点头,又装作不经意间问道,“这还有什么其他人么?柳家小郎君和二姑姑也来了么?”
阿方想想道:“柳家的两个小郎君都来了,可柳二夫人据说身子不适,便没有来。”
“嗯,知道了,看来阿母最近是太忙了,倒是不适合叨扰。”令谨叹口气,摆摆手,让阿方退了下去。
再次躺下,令谨心里叹口气,那绝美女子多半便是自己的二姑姑柳崔氏了,两人竟然大胆如此。
转念又想,两人行事若是这么不小心,那迟早有人会发现,若是这样,那她应该是不用担心她和阿娘因为家宴那日的事儿了被人找麻烦了。
思念之此,人才渐渐放松下来,陷入了小寐之中。
在大房三进院后的耳房当中,猛子正仰躺在其中一间较大的隔间里,他老婆刚骂骂咧咧给他上完药,又出门当差起了。
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见来人,猛子捂住胸,挣扎着站起来行了礼。
来人赫然是金尊玉贵的崔二郎。
崔二郎急急地问道:“玉娇姑娘可有什么回话?”
只见他眉眼含春,双眼露出迫切的光芒,话中也竟是毫不掩盖的满满的情意和思念,一副陷入情网的样子。
竟是毫不顾忌他已经和穆家长女订婚,再过几个月就要成婚的事实。
“按照主子吩咐,奴才今日去送玉镯,没成想去看到有不要脸的登徒子正在调戏玉娇姑娘。”因着肋骨被打折,猛子每说一句遍要顿一顿。
崔二郎听的此话,大为火光,厉声道:“然后呢”
“玉娇姑娘那是少爷您的人,奴才自然是上前要将登徒子赶走,那登徒子却一言不合就将奴才打成了这样。所幸有几个兄弟在,这才将他制服。”
原来,令谨今儿个下午在东街见到的舞女,就是崔二郎这段时间魂牵梦绕的舞女玉娇。被刘小郎君打的满脸是血的正是这个猛子。
玉娇人如其名,娇艳妩媚,身段柔软。
她尤其擅长跳天竺舞,起舞时体态摇曳生姿,步履生花,身轻如燕,腰可盈握,手如纤云,细可弄巧,媚态天成,神情却又庄重自持,正是这份差异巨大的美清艳异让崔二郎第一次见她便心痒难止。
而玉娇则是对着崔二郎若即若离,惹的崔二郎时不时就拿了玉器首饰去讨好,盼能得到佳人一笑。
若不是今日崔大夫人强行压着他参加了自家妹子的“订亲宴”,他势必是要亲自捧了血玉镯子送给心上的娇娇儿。
不过听闻玉娇并没有受伤,崔二郎这才放下心来。扔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