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琬琰不声不响的跟在慕渊的身侧,随着他落座,将沟通的事情直接抛给了慕渊,端起茶杯静静的当她的木头美人。
这波操作让下手的两位夫子彼此对视一眼,颇有种摸不准这位世子妃的脾性,对于来此的目的产生了迟疑。
慕渊将两人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嘴角勾了勾,温润开口。
“不知两位夫子今日登门,所谓何事?”
丁太傅毕竟是周夫子的上级,闻言便第一个开口,说明了来意。
“是这样的,近日老朽见了世子妃所写的《史册》,以及给小世子编写的《论语》,实在是受益匪浅,所以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恳请世子妃帮忙。”
两人作为国子监的夫子,教育的大多都是皇室子弟,不管是在心性上还是学问上,心中自有丘壑。
当他们第一次见到慕小呆带去课堂的《论语》画册之时,也仅仅是惊讶了半分,并未升起其他的心思。
直到前日见到了印刷好的《史册》,几人翻开书册看了几页,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愣在了当场,这才惊觉俞琬琰的大才。
虽然《史册》和《论语》都是用了同一种方式呈现出来的,但《史册》和《论语》存在的意义可是大不一样。
《论语》作为启蒙读物,画出来没什么,《史册》能够代表的意义,却比《论语》大了很多。这也是他们看中此事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这才起了要上门拜访的心思。
俞琬琰面对两双期盼的眼神,嘴角抽了抽,暗叹一声,眼下是装不下去了。
“两位夫子请讲,倘若是本世子妃能够帮得上忙的,自然会出手。”
得到俞琬琰肯定的回话,丁太傅的心中松了一口气,感觉今日之事已经成功了一半。
“回世子妃,国子监的初学班成绩一直不是很好,众位学生能够学好的很是稀少,老朽见世子妃很是有法子,因此恳求世子妃将其他的启蒙读物也编写一套,不知......不知可否?”
这话说出来,丁太傅自己反而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作为国子监最高指挥,他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教育的事情,求到慕王府世子妃的头上,委实也够丢脸的了。
俞琬琰扬了扬眉,很是意外。
丁太傅这个年纪的人大多都属于老顽固,如今能够意识到自己教学的不足已经很有想法了,却没想到他会有请教自己这个普通女子的魄力。
就冲着这份气度,俞琬琰觉得,眼前的人的确当得起国子监的太傅一职。
“丁太傅客气了,之所以编写这几本书,完全是考虑到小世子的年龄太小,很难去读懂。更何况那《史册》的编写之中,本世子妃也只是参与了绘画而已,委实担不起这个重任。”
倘若她真的接手了编写教材的任务,就算国子监的先生们没有异议,那天下的学子也该有异议了。毕竟在这封建王朝之中,女子本来就出于弱势。
她可不想凭借一己之力,和天下的才子对上。
丁太傅听到她的婉言拒绝,无奈的苦笑。
他何尝不知在最新的《史册》之中,俞琬琰只是占了一个绘画的名头?但原本的《史册》存在于历史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去这样编写。
而因为有了俞琬琰,这件事情才出现了转机,倘若如今的史册不是在她的主导下完成的,谁能相信?
慕渊将客厅里两人的一来一回收入眼底,出声打破了客厅之中一瞬间的寂静。
“丁太傅也知道,翰林院向来是负责书籍的编写,如今既然有了史册和论语这两个样本,倘若他们再不能依样画葫芦,想必这口官饭也就不用吃了。”
这话,便是把皮球直接踢给了翰林院,可以说是说的毫不客气。
丁太傅的脸上更加尴尬了,翰林院确实是编写书籍没错,但倘若他们有这个编故事的能力和绘画的巧手,他又何必来求世子妃呢?
就是因为翰林院的那帮人编不出来呀!
俞琬琰轻抿一口茶,望着苦笑的丁太傅,对于他的想法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