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一会才就上齐了。两人一边吃喝一边不着边际地聊着。随着酒的不断落肚,易扬名慢慢地把话题引入到赛外狼帮上,通过了解,得知刘硭并不是塞外狼帮成员,而与刀芒等人是师兄弟关系。刀芒是大师兄,刘硭在十二个师兄弟中排在老八上,所以认识他的小年轻都叫他八哥。当问起他们的师傅叫什么,都干些什么等的时候,易扬名本以为有点醉眼蒙瞪的刘硭酒意已经上头却突然一扫醉态,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后问易扬名为何没当面问他师父。易扬名尴尬地解释道自己当时以为他们是黑社会帮派什么的,自己不想与黑社会又牵扯,所以就没问。刘硭听后也不解释而是眼含深意地看着易扬名。看到刘硭如此表情,易扬名只好装傻充愣呵呵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也不好意思在继续这个话题了。随后两人又天南地北地胡侃些不着边际的话。吃完饭后,易扬名才发现刘硭的饭量还真是大,两人所点的饭菜易扬名没吃几口,几乎全都落入刘硭腹中。易扬名笑着对刘硭调侃说以后可不当老大了,否则认了这样一个小弟,自己早晚得被他吃穷到沿街乞讨的地步。刘硭却说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就是个丁,自己既然认了老大就会追随一生,始终不离不弃。刘硭还调侃地对易扬名说,作为老大对小弟要有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要爱护有加云云。看着刘硭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自己就揭不掉了,易扬名只好抱着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心态,费了好一番唇舌才摆脱掉刘硭这个瘟神逃也似的返回学校。
宿舍内只有杨飞花一人,其它两人也不知是回家了还是出去鬼混去了。当易扬名推开宿舍的门时只看到杨飞花独自一人正愁眉紧锁地在地上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见到易扬名推门走进室内,杨飞花飞快地迎上前急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上午我到游乐场玩去玩来着,在乘坐天旋地转游艺机玩耍时,我座位旁边的一个小女孩的座位前的保险杠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一下子就弹开了,小女孩随着惯性被甩了出去,幸运的是那个小女孩在慌乱中侥幸地抓住了那弹开的保险杆。看着小女孩抓着保险杠在游艺机舱外随着机器上下旋转,面临着随时都有可能被甩出去的危险,看着小女孩那惶恐无助的可怜的面孔,我当时就想我是拥有着一棵非常纯真非常善良之心的五好青年怎么能忍心看着小女孩落入险境而不顾呢,于是乎我的心就是一软,接着就一激动,然后就不顾个人安危地出手相救了。把小女孩安全地解救下来后我就悄然地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游乐园,本想做个无名英雄来着,没想到事与愿违最后还是被小女孩的家人找到了!随后就派了一个不善言辞的家伙——就是那个你见过的、脸上有刀疤的那个来校请我……”易扬名半真半假地向杨飞花解释了一番。
“不对!”杨飞花突然说道,“你小子没说实话!”
易扬名心里不禁一惊问道:“什么不对?我怎么没说实话了?”
“你上午和谁去游乐场了?还有校门口的小混混是怎么一回事?认识你两个多月了,从未见到你一个人出去游玩过,你肯定是拐骗美女外出鬼混去了,不小心遇到小混混,小混混见色欣喜,调戏了美女,你就把小混混修理了一番,之后小混混找上门来想报复你,是不是?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你小子的想象力真厉害,让我看这大学不用再读了,直接去当专职作家去写小说得了!”易扬名听到杨飞花说完,内心暗自佩服他高超的推理能力,嘴里却对他的言论不置可否,插科打诨地调侃了一句。
好朋友应该顾及朋友的脸面,尊重朋友的**。每个人内心都有不想让人知晓的秘密和不愿为人道也的**。杨飞花也不是一个好奇心非常强烈的人,只是出于关心想了解一番,看到易扬名对此事不想坦言相告,也就不再继续这一话题了。
“前两天陆倩辅导员在班上说学校为了锻炼我们学生的能力,要求咱们这一届学生每班的班委会成员不允许辅导员直接任命,要通过竞选的形式成立,还鼓励大家去竞争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副主席、部长等干部职位。很多同学都非常兴奋,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你有什么打算?参加竞选吗?”杨飞花转变话题,聊起了明天的班干部竞选之事。
“我们这些来自于农村从小在农村里长大的学生,知识面、交际能力、组织能力等方面明显弱于那些从小就生活于城市里的学生们。再加上我不善言谈,心理素质不强,面对来自大城市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内心还有点自卑,综合各方面因素,我不想去做陪衬!”易扬名实话实说地对杨飞花说道。
“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没底了,那我也不参加了!”杨飞花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说道。
“我说的只是针对我的个人的情况而得出的我的想法和做法,不一定适合你。你不要收我的影响,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应该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易扬名反而鼓励起杨飞花来了。
“那你为何不参加?难道你认为你连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吗?”杨飞花反问道。
“这与个人志向有关!我只想在大学学点有用的东西,毕业后回家到离家近的地方找一所学校当一名普通教师,也不想当大官、发大财什么的,赡养父母,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得了。”易扬名对杨飞花又重复了一遍与戴秋红聊天时所说过的话。
“哦!你二十来岁的年纪,岁数也不大呀,可我怎么感觉到在你的身上流露着一种看破红尘,内心充满沧桑的感觉呢?”杨飞花奇怪地打量着易扬名说道。
“呵呵……我生理年龄不大,但是心理年龄大。不像你老大不小的了,但是心理年龄像个小屁孩似的!”易扬名调侃道。
“滚!搞得自己好像千年老妖似得!”杨飞花笑骂道,然后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从小学到高中,班级的班干部都是班主任任命,我从未被老师重视过,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现在有机会了,我不想错过,想尝试一把,不过我从未当过班干部,也没经验,总感觉心里没底!一旦竞选成功了,我害怕自己没有那种能力,到时候就丢人丢大发了!”
“没有谁天生就是干部,能力都是锻炼出来的!再说了你没曾尝试过,怎么就认为自己没有那能力呢!没准你天生就是个当领导的材料呢!放下包袱,开动机器!既然知道自己没经验,知道自己的不足,那为何不从现在开始去努力改变这一现状呢?我们这些师范大学生将来大多数都得从事教育工作,工作后不仅得懂如何教学生知识,还得懂如何管理学生,做好班主任工作等……”易扬名把戴秋红曾经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基本上都生搬硬套了过来。
易扬名孜孜不倦地对杨飞花开展了一晚上的说服教育工作。工作效果很明显第二天杨飞花满怀信心地参加了班干部的竞选,但结果却差强人意,杨飞花没能竞选上班长的职位,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最后班级里的劳动委员这一光荣而艰巨的职位落在了杨飞花的头上。事后每当易扬名拿这一城里孩子都不愿意干的职位调侃杨飞花的时候,杨飞花却面不红心不跳地振振有词地反驳易扬名,说什么爱屋及乌了,兄弟妻不可欺了,以及为了照顾兄弟情面呀什么的云云。原因是班长职位被章欣竞选去了,学习委员被慕容玺儿竞选去了,剩下一个热门职位团支书被李飞竞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