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丰莒一听也立刻站出来,“儿臣愿为父王分忧,突出城寻求援军。”
雍王多精明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丰莒想要兵符,趁机揽权,他是不愿意给。
只是丰莒和王相是一唱一和,又有不明所以的大臣跟风,眼见局面紧张起来,雍王也只得让自己的心腹把兵符拿出来。
不过却提醒丰莒,兵符分量重,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要好好掂量。
丰莒也根据商议好的,在拿到兵符后表示,让雍王先封自己为世子,不然的话,这兵符恐怕难以发挥作用。
雍王没想到丰莒玩这一手,恼怒的不行,但形势不容乐观,他也只能当着大臣的面,封了丰莒为世子。
丰莒和百里氏得偿所愿,逼宫也要有个正经的名头,有了雍王亲口所封的世子,他日继承大统也是名正言顺,至于之中的龌龊,大臣们知道又如何?能蒙蔽天下就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丰兰息来了,并且质问到底是谁在起兵造反,外面三万兵马究竟是谁的?有张仲革上奏,说叛乱之军是丰莒的,就是为了诬陷丰兰息,并且还呈上了证据。
听到这话,丰莒是有些害怕,只能大声狡辩,但他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心虚。百里氏也有些惊慌,觉得今日怕不能得偿所愿。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容不得他们后悔了。
母子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
丰莒想到外头的三万兵马还有手里的兵符,也有了些底气。
丰兰息则趁势揭穿了王相是冀州派入雍州的探子,丰莒一听这话,当即看向王相,却见对方丝毫没有惊慌之意,心下也是一沉。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丰兰息看着沉稳如斯的王相,眼皮也是一跳,这人会不会太稳了一些。
王相:“我无话可说。”他们说得都是事实,他没什么好反驳的,也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再说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后手,便是他死了,他的妻儿也都可以保全,他也没什么遗憾。
丰兰息:“你埋在宫墙内的黑火}药我早已经知晓,也已经着人清除了,你的奸计不会得逞的。”
王相却没理会丰兰息。
丰兰息看着心下更沉。
不过眼下不是说王相的事,而是要拖延时间,横竖王相跑不掉,还是不要顾彼失此,便又把心思放到丰莒这边,呈上了百里氏合同梁国公一起谋杀他母后倚歌王后的事,人证物证都有。
“大胆百里氏,你竟然敢谋害先王后,你可知罪。”雍王看着人证物证,对丰兰息的防备又重了。不过面上却还要表态一番。
百里氏一听雍王这话,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当年她毒杀倚歌王后,雍王也是知道的,不然的话,她一个出身卑微,进宫才没几年,脚跟都还没站稳的妃嫔,无权无势,哪敢去毒杀王后,说起来虽然雍王没说过,但她知道,对方给了她便利。
可笑,
如今居然都推到自己头上来。
这个男人,果然是天底下最为无情无义的人。
不过百里氏也知道,事已至此,她再怎么埋怨也没用,如今想要逃过一劫的话,还要从儿子丰莒身上下手,她可还不想死呢。
所以,
当即百里氏干脆的指出,这都是王相所蛊惑,拖他下水,她只是一时昏头才会做下错事,请雍王看在丰莒的面上,绕过她这一次。
雍王怎么可能对一个要逼宫造反,企图杀他的人有所怜惜,别说在他眼里百里氏就是一个他扶持上来的玩意儿,就是亲儿子丰莒,他也不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自然不可能放过。
相对于百里氏还有那么一点希望,丰莒就现实多了,知道打从他点头答应要逼宫,不成功就要成仁。
倒是没求饶,想着在死前发泄自己心里的怨恨之气。
是指着雍王的鼻子大骂,说他欺世盗名,眼里只有权利王位和他自己,从不关心丰兰息,甚至因为丰兰息是倚歌王后之子,还处处防备,先前废掉丰兰息的武功,把人赶出雍州,如今却在这里惺惺作态,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让人看着真的是恶心到不行。
“……我就不相信,丰兰息,你对父王当真没有一丁点的怨恨之情。他呀!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你母后倚歌之死是我母后下的手,甚至还是他默许了的,不然的话,下du之事也不能进行的那般顺利,不被人察觉,没有他这个做王上的许可,怎么可能做得到?甚至就是你,若非母子二人一起俱亡,太过于骇然,也让帝室怀疑的话,你母后死的时候,你怕就要跟着一起去了。”丰莒大声说道,“…若非你这么多年韬光养晦,装病示弱,勾起了他一点可怜到没有的愧疚心,你早就死了。轮得到你如今站在这里,成为赢家,成为世子,甚至是下一任的雍王。”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丰莒也是不甘心,便是发泄怨恨,句句字字也都没忘记挑拨。
他这话听得雍王大怒,看了沉默不语的丰兰息,心里也是一咯噔,不过眼前却没时间计较,当即让人就要押丰莒下去,等候处置。
却没想到,这些人都没动。
这让雍王心里有些惊慌,“都愣着做什么?没有听到孤的话吗?”
别说雍王,就连一直都稳操胜券的丰兰息也都有些吃惊。
“不用喊了,你们的人早就已经反水了。”王相看到这一幕,本来一直都吊着的心,也终于落下,开口说道,“这都看不出来,难怪会被人玩弄鼓掌间都不知道,一群蠢货!”
说完,也不去看其他人的眼神,
转身拱手,扬声道:“臣下王相,恭迎少主莅临。”
伴随着王相的这句话落音,却见本来被团团围住的大殿士兵,瞬间的分开了一条道,一个清脆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一出狗咬狗的折子戏,真的是看的本宫通身舒爽,心情愉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