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所受的内伤,苏潋滟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等经脉自己复原;要么去寻找可以医治内伤的药物。
前者不提,单说后者,若是在以前,那也就是多花点银子的事。秋家财大势大,想要什么样的伤药找不到!可是放在如今,不说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即便是她有了一定的手段背景,对于现在这个武功几乎已经绝迹了的世界,想要寻找能医治内伤的药,那也实在是希望渺茫。
苏潋滟叹了口气,只希望在自己能够勉力给手冢国光施针之前,手冢国光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加重伤势了。
正想着心思,门却突然被敲击了两下,却是手冢国光来叫苏潋滟下楼吃饭来了。苏潋滟想到自己现在的面色定然不佳,连忙用手背用力拍打了数下脸颊,尽力让它显得红润些,这才前去开门。
手冢国光看到苏潋滟的样子,愣了愣,嘴张了又张,到底强忍住了没有将话说出来,只是眼中透出的强烈愧疚泄露了他的心思。
苏潋滟一见他的神情便知不妙,想了想便道:“我现在乏得很,不大想吃东西,只是渴睡。就劳烦国光替我和伯母说上一声吧!”
手冢国光知道苏潋滟这样说,只不过是怕她现在这幅憔悴样子会引得母亲担心,而非真的那么想休息。虽然想劝她下去吃饭,但苏潋滟现在的形容的确是过于憔悴,任谁见到都会起疑,倒也的确是不好让母亲见到,于是只得点头应允道:“你先休息,我等会给你端碗粥……”想到苏潋滟现在的痛楚皆是因为自己,手冢国光心下又是心疼又是难受,说到后面几个字,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哽咽。
苏潋滟点点头,不再多话。自己现在的情况如何,手冢国光清楚得很,言语上的安慰定然不能打消他心中的歉疚,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肖那小儿女之态呢!
手冢国光照着苏潋滟的话一说,手冢彩菜只当苏潋滟因为刚才与自家儿子过于亲近,被自己撞破后害羞了。当下笑着点头,另为苏潋滟准备了一份晚餐,亲自指挥儿子送上楼去。
苏潋滟先前施针,精神上损耗不少,加之后面的内伤,人更是疲惫不堪。用过饭后,略一梳洗便直接休息了。
手冢国光见到苏潋滟今日一反常态,竟然这么早就熄了灯,显是精神极为疲乏了。想到此事缘由,心下更是愧疚。他有心想要安慰苏潋滟一番,却又不知要从何处下手。最后想到自己因事郁闷之时,都是在网球和登山这两件爱心上寻找寄托,从而摆脱抑郁情绪的。如今苏潋滟受伤,心中定然难受,不如投其所好,为她寻点她感兴趣的东西,让她好借物抒怀,重振精神。
手冢国光细细回忆苏潋滟的行为,觉得苏潋滟虽然兴趣极广,但最拿手的却还是琴棋书画。在这几项里面,手冢国光自己鉴赏能力有限,想要寻些苏潋滟能够感兴趣的书画,怕是不大可能。而棋的话,家中已有围棋和棋谱,倒也不需要他费心张罗。那么唯一可以拿来做礼物的,却是只有琴了。
手冢国光家中经济条件还算宽裕,每逢节日,家长给的红包都有不少。加上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奖学金和平时积攒起来的零用钱,手冢国光的个人存折上的数字还是相当可观的,基本上能够算得上是个小财主了。
在网上查了一下古琴的价格,发现自己手头上的钱足够应付之后,手冢国光这便放下心来,决定第二天就去中华街给苏潋滟挑一具好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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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潋滟睡了一觉起来,身体的状况却是丝毫不见好转。
她盘坐练功,想要通过引导内力运行来加速经脉的修复。不料才坚持了不到一半,受伤的经脉便开始发作起来。苏潋滟无奈地停止了内力的运行,知道如果自己再强行继续,怕是会加速伤势的恶化。她手上没有任何药物,自是不敢强来。
苏潋滟以前受伤最重的时候,也没有闹到连运功都不成的地步。如今弄到这般田地,她一身的内力几乎如同废掉了一般,在经脉伤势好转之前,再不能动用了。而受伤的经筋并不是短时间就可以恢复过来的,这也意味着,她会保持这样不能动用内力的状态很长时间!
没有了内力,武功几乎等同于花架子。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样的状态简直与废人差不多了。突然受到这种打击,就算是以苏潋滟的淡定,此时也再没有心思去练剑了。
独自坐在书房里,对着日语教材,苏潋滟茫然地望着书本,失去了想要继续学习的心思。虽然现在所处的世界并不需要武功护身,但习惯了身怀内力,骤一失去,这种落差实在令人难过。这就好比出门逛街,虽然并不想买东西,但身上有钱和没钱,这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了。
苏潋滟托腮,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景物,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一个上午便过去了。
手冢彩菜见苏潋滟神不守舍,只以为她是因为手冢国光独自出门的缘故。对这样的情形,手冢彩菜心下很是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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