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贺晴欢回来,看到一屋子一院子的人,好生奇怪,就到他娘屋里去看,被她娘抓个苦劳力,一起写对联。
就算贺晴欢重武轻文,那好歹也是皇上出身啊,一手好字一点也不比他娘差,若说太后的字隽秀漂亮,贺晴欢的字则是苍劲有力,字里行间如行云流水一般。一笔而下,有若蛟龙飞天,就是让人一看……大气磅礴啊。
睡了一觉,马菲儿一睁眼也被自家院中的人吓了一跳,好在这些人知道她在睡觉,虽然来求字,倒没有喧哗。
过来太后这屋一看,那娘俩正埋笔疾书呢,一问才知道是求对联啊。
她也觉的有趣,拿了笔和纸跟着也写,结果,本来兴致勃勃等着看她发挥的村民,在她写完后,苦着脸劝道:“菲儿,纸……挺贵的……”
马菲儿脸都绿了,看贺晴欢虽没抬头,嘴角却忍不住抽抽,把笔一放,回屋去了。
这一天下来,太后累的腰酸背疼,贺晴欢还好,也不知到底写了多少,不过这红纸倒是用了几百张,估计怎么也得有上千副吧。
晚上,太后用她累的发抖的手捧着茶杯,就开始在想一个问题,村里一共多少人家?多少人?就算每家每户都贴两副春联吧……可用得了这么多吗?
不过,又一想,或许是亲戚多吧!
又是几日,把孩子交给二婶、三婶哄着,一家三口去赶集,比起别人家女人生了孩子要坐月子,马菲儿根本没这需要啊。
到了集市,买了很多的年货,这是太后和贺晴欢第一次过这种平凡人家的大年,什么都需要自己准备,什么都看着新鲜,这逛着逛着就逛到一家卖春联的店铺前。
以往马菲儿也和白秋霜在年关时逛过大集,从没见过卖春联可以卖的这么红火,一般人家都会拿了红纸央人去写,这写成的春联贵啊。
可是今年就是不同,这店铺门前挤的都是人,而且看起来还都不是普通乡民啊。
三人费力地挤进去,然后太后和贺晴欢的脸就黑了,马菲儿在一旁偷笑。
这店铺门前挂了几十副的春联,每一副标价都是十几两到几十两银子不等,和一般只要几十个铜钱的春联比起来还真是天上地下啊。
可问题是,这春联上的字他们实在是太熟了。
想不到他们累的手发抖写了一天的对联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公开售卖,而且每副最贵才几十两?
想当初无论是太后还是贺晴欢,哪怕只是写一个字赐给谁都是无价之宝,是要裱好挂起来的啊,此一时、彼一时,竟然差了这么多。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满身酸儒的学者,站在那里摇头晃脑,把这字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总之一句话:卖贱了!
末了末了还状是惊讶地加了一句:“这字学的是先皇啊,那笔力雄劲,完全与先皇如出一辙……还有那个完全是太后的风格嘛。”
再然后……春联被一抢而空,即使是赝品,和皇字沾上边也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福气啊。
马菲儿偷偷地笑,笑过之后朝贺晴欢挤眼,“其实……你可以去摆摊卖字。”
贺晴欢无语望天,太后颇为动心。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几个月大的孩子整天依依呀呀吵个不休。
马菲儿躺在床上困的眼皮打架,却不得消停,见贺晴欢坐在那里逗孩子,马菲儿摆摆手,“贺晴欢,带你儿子出去玩!”
贺晴欢默默地把孩子抱开。
几个月的时间使得贺晴欢这个本来对一双儿子很不喜欢的父亲,变的张口闭口就是自己的儿子。
见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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