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湿淋淋地从浴室出来, 没开空调, 顿时打了个寒颤,突然顿住,猛地转身, 大步走进洗手间,背对着镜子松开睡袍, 暗红色的袍子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他扭头看向镜子, 脖颈右下方的地方, 赫然有一朵吻痕。
果不其然,沈闲眼神倏地深沉下来,寒冬腊月的天气, 怎么可能有什么小飞虫?他左手摸着那处吻痕, 怔了片刻,慢慢将睡袍穿好, 走回电脑旁。
他公子闲才华横溢风流倜傥, 追求者向来多如过江之鲫,他早已经习惯,可是,放这么一个暗恋者在身边,终究是个隐形炸弹。
得想办法解决。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沈闲看一眼,陌生号码,皱了下眉, 淡淡地接起电话,“喂,哪位?”
“你好,沈闲,我是洞察的前主编喜鹊。”
沈闲一顿,转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久仰久仰,喜主编找我有事?该不是想跟我一笑泯恩仇吧?”
“呵呵,”那边轻轻地笑了两声,他的声音很清柔,听上去非常年轻,“之前的事情我们有诸多误会,不如,我请公子喝个茶,笑一笑,恩仇泯不泯还是你说了算,怎么样?”
沈闲笑道,“看来,如果我不去,那倒显得我心胸狭窄了?哈,好吧,时间地点。”
“下午三点,时光茶厅,可以吗?”
“好。”
沈闲是掐着点到的,一进门,就有个小服务生走过来,“沈先生,这边走。”
他愣了一下,自己已经如此出名了?不由得飘飘然,笑着看向那个服务生,“你认识我?”
小服务生笑而不语,将他带到一个包间门口,敲了两下门,“就是这里了。”
房门打开,一个清秀的青年站在门内,看他一眼,淡淡地点头,“进来吧。”
沈闲走到桌边坐下,抬眼看向那个青年,总觉得有点眼熟,“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对方的动作突然僵了一下,转而继续为他倒茶,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你果然是个没有良心的。”
沈闲倏地明白了,浑身细胞都放松开来,哈哈地笑了两声,“原来还是熟人。”
“不是熟人,”喜鹊清冷地纠正,“是旧人。”
看着对方俊俏的小脸,沈闲心想人太优秀真是造孽,单论这个喜鹊的身材长相,在圈子里必然是个万人迷,却对自己一片痴情。
可惜啊,天底下痴情人那么多,沈闲却只有一个,若对每一个追求者都喜欢回去,真是把他劈成肉末都分不过来。
他喝一口茶,含笑看向对面的青年,悠然笑道,“怪不得我死活想不通,我跟洞察无冤无仇,何苦打压我,现在一想就明白了,你啊,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想引起我注意的方法很多,干嘛选这么扭曲的一种?”
“你想多了,”喜鹊打断他,“沈闲,你是不是觉得把别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很有成就感?”
沈闲放下茶杯,挑眉,“你们的尊严……当本公子稀罕?”
他横行gay圈这么多年,除了石磊,还从来没有对哪一个求而不得,那些小零们,一看到他帅,就贴了上来,难道都是他的错不成?
再说,沈大公子仗义疏财之名远播,分手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亏待过哪一个。
喜鹊的眼神倏地变得非常痛苦,他怨恨地看着沈闲,“你这样的混蛋,就应该遇到一个更混蛋的,压到你永世不得翻身!”
话音未落,沈闲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无语地看着他:该夸你神机妙算么?
低头喝茶,掩饰住短暂的心乱,沈闲淡淡地说,“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看你这一脸怨妇相?”
喜鹊怨毒地看着他,“听说你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了,沈闲,我劝你不要和洞察硬碰硬,胳膊扭不过大腿的,虽然现在看来,公子闲也是网上一呼百应的大神,可在洞察这样的大网站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洞察如果真的要整你,哪个网站都保不住你。”
沈闲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我记得,某人说过,喜鹊主编已经被辞退,怎么还在为老东家当说客,难道说,辞退的只是‘喜鹊’,而不是喜鹊?”
喜鹊顿了一下,“既然你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看,我手里掌握着洞察诸多资源,老总是宁可失去你,也不愿失去我的。”
“那这样的洞察,我还留着干什么?”沈闲翻了个白眼,“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本公子从来不是一个吃回头草的人,不论是你,还是洞察。”
说完,站起来,冷冷地笑了两声,大步往外走去。
“我可以帮你的!”喜鹊突然大声说。
沈闲回头,“什么意思?”
“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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