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我不知你是何意。”
“何意?左笑花斩首前由你验明正身,可斩的却不是左笑花,你说我是何意?”
宁小七的话,让众人的目光聚向丁夏。刚才失言的捕快,才后知后觉地想打自己耳光。宁小七说被斩首的不是左笑花,他偏说是,岂不是说,他参与了掉包左笑花。
丁夏嘴硬道:“是我验明正身没错,我认为左笑花已被斩首,不知宁捕快你何出此言?况且,不只我一人认为被斩的是左笑花。”
“我敬重你,称你一声神捕。可你本来查找袁熬,却突然无缘无故怀疑我,说斩的不是左笑花。”
“我敢问宁捕快,凭何说尸体不是左笑花?我可是有人证,你却空口无凭。”
那多嘴的捕快连忙后悔极了,不过他当时看到那首级的样子,确实与押送来时左笑花的样子一样啊。
再说,现在坑里原尸体已成这样,谁看得出来原来是谁?宁小七有何证据,说这尸体不是左笑花?
“我当然有证据。”宁小七坦然道。
“左笑花是我亲手所抓,我自然熟悉他。我还可以告诉大家一个最简单、最普通的常理,每个人的牙齿都不一样。”
“所以,每个人的牙齿能证明一个人的身份。”
“不信你们自己看自己的牙齿,再看别人的牙齿。再不然,可用面团放嘴里,印下自己的牙印与别人的对比,一看便知我说得没错。”
“而我见过左笑花笑,看过左笑花说话,我对他的牙齿有记忆。作为一名神捕,记忆好是必需的。”
“所以,此人尸体虽已腐烂看不出样貌,但他的牙齿没烂,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丁夏道:“宁小七,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你说牙齿不对就不对?我们又如何知道左笑花的牙齿是不是这样?”
宁小七笑道:“就知你不会承认。可你却忘了,左笑花的四肢是被我打断的。他的骨头,哪里裂、哪里碎,碎了多少块,裂成什么样,我都一清二楚。”
丁夏的脸,终于大变色。
此时不要说县尉,就算是其他捕头、捕快,也都看出端倪。
这个丁夏,绝对有鬼!
宁小七指着坑里的尸体说道:“而这个掉包冒充左笑花的人,四肢虽也被打断,用的却不是我的手法。丁夏啊丁夏,你们当时肯定想不到,我会来月洋城挖坟验尸吧。”
其实,宁小七自己也没想不到,打断四肢这样的事,也能成为他的证据。看来,打断四肢这样的做法,是对的。
丁夏内心承认,宁小七说得对。
当时谁会想到宁小七要来翻此案?
左笑花死都死了,宁小七来翻此案有何意思?
其实,即便想要预防宁小七事后验尸,也无法做到用宁小七的手法,将冒充左笑花的人手脚打断得像宁小七打断的一样。
那样做,首先要将左笑花的四肢全部摸一遍骨,然后再按照左笑花四肢断骨的样子,将冒充顶替者四肢打断,使之最后与左笑花一样。
原理是这样,谁都懂。
但宁小七所用的手法,却不懂。所以无法做到让冒充者的四肢断得如左笑花一样。
县尉知道此事重大,是时候先把自己撇清。他顿时下令:
“来人,卸了丁夏的刀和双臂!”
丁夏没有反抗,有县尉与其他捕头在场,他反抗没用。就算想逃,也逃不掉。
“我冤枉!”丁夏大喊:“也许是老杂头记错了地方,挖错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