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任他们向北而去,将有无数平民生灵涂炭。”
卿因抬起头,喃喃道:“但若是劝降。”
“问过了,这些将士比我想象中更加的忠心,他们将誓死捍卫他们的帅领,他们的信仰。”
沙场之上,将领就是一切战士们冲锋的希望。
卿因靠在秦渊的怀里,侧目扫过,正好看到两个策马快行的将领。
“笑面虎”与“胡子拉碴”。
她至今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性命。
“胡子拉碴”已经负了很重的伤,卿因远远望去,竟震惊地发觉,他的左袖竟是空空如也。他的手,竟然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
对于一个驰骋于沙场之中的将领而言,这无疑是灭顶之灾。
今晨,卿因见到他的时候,还觉得他是精神百倍,自带那种憨憨的气质。没想到日还未落,不过是几个时辰,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胡子拉碴”身旁的“笑面虎”比他的情况要好许多,但仍旧可以看出他脸上的疲惫。对于一个不露山水的谋士而言,他在这样复杂的大针里面厮杀,实在是在难为他自己。
“我告诉过他们原地待着,不要在前行一步的。”
秦渊突然道,语气悠悠,大概是在回忆方才的事。他在大兵压境的第一时间,就到达这座迷城之前,站在城楼之上,很是真诚地劝说他们。
告诉他们,一旦踏入这迷城,必当大难临头。
可惜领兵的将领并没有当回事,他们兵分两路,一部分试图从迷城两边突围,而绝大部分则选择破城门而入。
当他们进入的那一瞬间,时间悠久且充斥无数血腥味的大针再次启动。
突然禁闭的大门,开始旋转的整座机关城,让所有人都惊慌不已,不久之后,那种惊慌开始慢慢转变,变成彻底的绝望。
秦渊又补充道:“那些被派去突围的将士,应当也遇到杜潇顾一他们设下的伏击了。”
卿因点点头。
这个形势,只要等到援军一到,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已经赢了。
“那皇伯...敬王,”卿因道:“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总不能让姜泗一直忽悠他下去。”
“姜泗会带他去见想见之人,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愿不愿意现身了。”
卿因瞪大眼睛。
难道说前几日离开的秦樾竟是在立姜山上吗?
卿因一时间无数情绪涌上心头。其实她也想再次见到秦樾,她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要问她。那种来自于血脉之中的执著,似乎从她的老爹那里神奇地传承给她。
当年之事。
她那听上去冷酷无情、绝情冷意的老爹,究竟是个怎样之人。只有这个秦樾姑姑,才真的有资格去评定。
“若是有机会,让我再见她一次吧。虽说那张地图最后没有用上,但她冒着危险想要救我之心,我依旧要当面感谢。”
“会有机会,”秦渊肯定道:“姑姑她定会想在见见她的侄媳。”
卿因刚才还沉浸于严肃之中,万万没想到自家这杀千刀竟是又开始他的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