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因暗叹气。
这女子杀了如此多无辜之人,这般也算是杀人偿命罢。可惜了,不知道顾一知道这事会怎样反应,毕竟这可是他难得欢喜的女子。
之前知道她是杀手,已经让他有够难受的,没想到他还得承受心爱之人的死。
“好了,杜潇小子,还不快跟着老夫去算算账,你说说这段时间做了多少混账事!”老头大步流星地走到杜潇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一提,拉着他走向山寨的方向。
还真是把杜潇自我维持的冷漠气质毁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这杜潇在老头面前是这么个模样,卿因暗自偷笑。秦渊从手下人那接过伞,撑在两人头上,他裹紧卿因,确保她不会淋到雨。
哦,这杀千刀的何时变得如此知道体贴人了,以前可十足是个恶劣的。
卿因抬起头看着秦渊的侧脸,她现在还记得这人以前的恶劣行径,提着她领口一把抓起,或是把她当做米袋一般抗在肩头,如此变得如此温柔还真是令人怪不习惯的。
两人向着老头二人走的方向而去。
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有需要弄懂的事,不过这事就有许多差异了。
还是杜潇原来那个金碧辉煌的屋子,先前卿因来的时候感受到的都是它的荼奢还有阴暗,但是今日走进来却觉得实在好笑。
这样一间屋子里面住的并不是什么冷漠如恶鬼的立姜山主人杜潇,而是一个怕师父的要死而且正在被师父暴揍的惨货杜潇。
卿因看到一旁的躺椅,想起上次在上面的惬意,顿时觉得迈不开脚步,她走上前躺在上面,悠闲地看着那边的师徒大战。
老头与杜潇正在上演猫和老鼠的追逃大战。
顺便说,老头地手里还拿着一根鸡毛掸子,脸上俱是凶神恶煞的冷笑。
别说是低调了,就连卿因看着,都觉得背后一凉。
秦渊也挑了旁边一个颇软的小塌,慵懒地躺倒,冷淡地看着两人相当无聊的你追我赶,他道:“那么,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成为师徒。”
他这话一出口,如有神效,一旁的老头先停下自己忙乱的脚步,老头转过头看着躺在那里瞧自己的秦渊,然后出现了卿因觉得匪夷所思甚至相当恐怖的一幕。
老头热泪盈眶地看着秦渊,然后道:“小渊渊,还真是长大了——”
卿因觉得自己的胃里排山倒海,整个人都被老头这突然而来的一个称呼恶心得想吐。
秦渊也是瞬间蹙眉,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现在一听顿时觉得恶心得不行,天知道小时候的自己竟然能够欣然接受这个称呼。
“有话就说,别恶心。”他的嘴角微抽。
“啊呀,就是他差点死了,老夫一看这不是金家姑母的外孙嘛,那怎么能不救呢,还不得赶紧救下来,所以嘛,就这样...”
老头嘟囔着,大概是想到杜潇的所作所为,又突然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他怒瞪着杜潇,道:“谁知道这小子就是个狼崽子,继承了缘牧的位置之后瞎搞,还把好好的小姑娘给弄得不死不活,小孩子也给喂毒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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