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差不多,但是我突然多了个夫君,这要怎么解释。”卿因有几分忧虑。她可没为秦渊想一个身份,君弈可以直接说成是她的侍卫。
那秦渊呢,这战场修炼出来的威严,这张俊逸如仙般的脸,说是侍卫真的很能让人相信啊。
秦渊不在意地移开视线,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兵书,淡然道:“直说是你的夫君便好了。”
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完全没有考虑为什么治病要带个夫君,为什么为一位夫人治病要带上夫君。
罢了,卿因叹气,总归会有解决办法的。实在不行她就说自家夫君有病,很严重的顽疾,几日病发,自己必须要带着他。
车到汪府门口停下。
卿因理了理衣衫,牵着自家杀千刀的手,在衙役的恭维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贵人,这是?”衙役在带着两人踏进正门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家夫君。”
“贵人,昨日我家主母邀请应当是您本人罢。”衙役碍于身份不敢多言,但是不说又怕自己失职。
“我夫君与汪大人早年相识,今日也是前来叙旧的。”卿因的面纱之下露出一抹笑,柔声解释道。
然后,她鲜明地感受到秦渊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那正好,贵人,我家大人也说您又大恩大德,一定要见见您,”衙役突然说道,“既然这般,咱们就直接先去前厅见了大人再去夫人那罢?”
一个外男。
没有见过自家大人前,他还真不敢领去见夫人。反正昨日大人对这二皇子手下的神医也很好奇,干脆把这烫手的山芋直接抛给大人自己解决。
卿因点点头,那衙役便转了方向,带着两人走向正厅的方向。
趁衙役进去禀告的时间,卿因突然后知后觉,她抬头压低声音,凑到秦渊面前,询问他:“我知晓了,你是算准了下人不敢带你去见夫人,会带你先来见汪如林。”
秦渊看着她,并没有回答什么。
不回答不就是默认吗?真是只恐怖的臭狐狸,亏自己还被感动了好一阵。
自家二哥也是只狐狸,但至少在她面前能温顺成宠物,秦渊就不一样。他是只狐狸,那种在她面前也能展现野性的那种。
“两位贵人,我们老爷请二位进去。”不一时,衙役从里面出来,俯身恭敬地邀请他们。
卿因先行一步,拉住秦渊的手,直直地走进去。
她刚走进去,就被里面浮夸的摆设给震惊到。不大的正厅,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银器,那银光闪闪的样子成功晃到了卿因的眼睛。
“听说是淮王殿下的亲信,说起来是下官有失远迎。”
那汪如林嘴里倒是恭敬几句,实则连站起来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抬起自己正在作画的头,粗粗暼了二人一眼,露出一个相当虚假的笑。
这种虚假,是连装模作样都懒得掩饰的虚假。
卿因勉强扯出一个笑,声音温软道:“听闻汪大人爱民如子,是我们夫妇俩怠慢,来云县已经两人,却没有正式登门拜访。”
“夫人若是真有诚意,何不把自己的面纱揭下。”
当真是得寸进尺。
自己怎么说也是能手握淮王玉佩的人,再者不论这个,她也是白嫦明面上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