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董,是詹老儿的弟子?如是他的弟子,去办这样一件大事,我放心。不过还是要看看人的品性如何。
他在五十年前和我有过一次比武,当时他胜了我一招,我在开始不服气,但我还是履行诺言,没有下山。
小子,如果你是三十年前到这里,我会让你必须和我比个高低,分个上下。但现在老夫已经不看重这些了,只要你们后生还能起应该起的作用,我酒仙翁就不认为输给詹老儿输得冤。”
董七郎没听说过酒仙翁,但听师祖说起过有一个江湖异士自称啥酒仙的,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知是否是眼前的老者。
“前辈,我叫董七郎,你说的詹,詹……”
董七郎从未直呼过师祖的名字,刚才听这老者直呼师祖的名字,他有些气恼。但估计这老者真是和师祖比试过,年龄也在九十多岁的话,和师祖等于是同龄人,这样称呼也不为过。
现在让自己说师祖的名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顿了顿,他才说到:
“那是我的师祖,我的师傅叫解忧。失敬,失敬,晚辈不知高人就在眼前,真太无礼了,还望前辈海涵。”
“都老了,都老了,解忧没听过。前段时间在武林大会上出现的那个海中生,是你什么人?”
酒仙翁问道。
“前辈。那是我的大师兄。我的好多功夫都是他教的。”
董七郎老老实实对酒仙翁讲。
“这老儿还培养了不少人才。只有我酒仙翁不中用。哎……”
说到这里,酒仙翁一声长叹。酒仙翁顺手抓起矮几上的葡萄酒瓶,轻轻一捏,那酒瓶便成了几块。
酒仙翁也没看,很随意将大块的放在矮几上,双手将较小的两块一手一块,不停揉搓。一阵嘁嘁嚓嚓响,尖锐的碎片便成了一些粉末。
再过一会儿,那些粉末在他手中便成了一颗丸子。酒仙翁随手一扔,那两颗丸子便朝右方飞去。“嗤嗤”两声轻响,两颗小指头大的玻璃丸子竟然穿透了右侧的三四指厚的木墙。
董七郎自忖,将这些玻璃碴子放在掌中碾成细末,他也可以做到,再将细末揉搓成丸子,自己可做不到。这小指头大的丸子能够射穿四寸厚的木板,他没有把握。
其实,将玻璃碴子弄成细末,他肯定没问题,再将细末弄成丸子,他也没问题,只是这里头多少有一点学问。必须要有一点这一种具有粘性的酒水,加上内力就成。
丸子将木板打穿,这就没有技巧可言,纯粹靠内力。董七郎现在的内力还是可以的,只是他没有实战经验,没有做过,所以心中没有把握。
这时,董七郎看到那木板壁上全是小孔,他突然想到,难道这些小孔都是酒仙翁将喝干的酒瓶都做成了丸子从木板壁扔出去了吗?
那起先掉下去的那颗珠子也是这样下去的。他忍不住好奇问道:
“前辈,你刚才的珠子都扔出去了?那我们在下面那颗也是你扔下去的?”
“一个人没事,就将喝干酒的空瓶捏成丸子,最好看的就装在这盒子里,其余就扔掉了,那颗是我扔下去的,比较好看,就算是给小胖子一个纪念吧。想要吗,想要我也可以送你几颗,反正也没啥用。”
这时董七郎才想到,他扔出去已经不简单了,还有这么好的准头,能够准确扔到那个洞口,这手内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世间奇人真神奇,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我起先听了你的写字,我想你应该有一把利剑吧,否则那刻字的声音和速度不会是这样。小子内力也不错。想来剑法也高明得紧。这样,我便试试你的剑法如何,按说也没必要,就算交流吧。
我这盒子里还剩几颗珠子,我便将几颗珠子作为暗器,你试试用剑将珠子拨开,如何?”
董七郎看了一眼二者的距离和地方的宽敞情况,自己没有把握能够做到。但不可能拒绝,便对酒仙翁说道:
“晚辈技艺有限,还望前辈手下留情。”
他从腰间抽出宝剑,取了一个丁字步,作好准备。
“接好了。我分成三批打你的三路。”
酒仙翁左手三指抚摸着长须,右手慢慢从木盒子里抓出几颗绿盈盈的珠子。
“好了,前辈。”
董七郎话音未落,“嗤嗤——嗤”三声两短一长的破空之声,三枚珠子疾射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