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日的长平之战,不就是其他国家的使者看到赵国已经来到秦国求和,那些君主才误以为秦赵两国已经合流,一旦去救赵国,必定会中埋伏,故而,最后没有一个国家给赵国提供适当的支援。
而迎娶赵国公主,也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山东各地一看,秦国如此郑重其事的迎娶这赵国公主,心里不免会觉得赵国怕是私下里已然与秦国狼狈为奸了。
纵然赵国再怎么宣称不是,可是,那些与赵国联合在一起的盟友心里不打鼓?
万一这是秦国和赵国联手设下来坑害自己的奸计呢?
纵然退一万步说,赵国未曾与秦国私下联合,可一旦战事不利,有着赵国公主这一层关系,赵国可是比他们太容易反水了!
甚至赵国拿着他们的人头进献给秦王,也不是什么令人感到奇怪的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消除,就再无可能。
赵国所面临的只会是无休止的试探和数不尽的提防。
而要完成这一步计划,赵国公主是重中之重。是故,扶苏并不想让赵国公主发生什么意外。
“赵国公主这些时日可曾去过什么地方?”
“赵国公主自来到咸阳之后,一直深居简出,未曾去过什么地方。”
扶苏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是头疼。
“王兄。”蓦然间,门外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阳滋?”扶苏睁开眼睛,看向了门口,一位约莫二十岁的少女朝自己走来。
得益于嬴政的宠爱,阳滋一直以来都未曾遇到什么挫折,故而如今还保持着一份少女心性。
“阳滋,来找我何事?”
“王兄,没事阳滋就不能来找你了么?”阳滋瘪了瘪嘴,一脸委屈。
扶苏顿时有些气乐了,这话说的,之前那么长的时间,有来找过他?
“好了,说说吧。”扶苏好整以暇,等待着阳滋要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王兄,这宫里都快闷死了,要不你陪我出去吧?”阳滋眨巴着大眼睛,恳求道。
“令牌不是给你了么?”扶苏心中生出几分疑惑,道:“这宫内宫外你可随意出入啊!”
阳滋顿时有些不高兴起来,道:“我一个人出去有什么意思?带着这些宫女奴婢,更是没劲透顶。”
“王兄,我看你整天处理国事政务,难道不闷么?”
“你看看你,王兄,你才不过三十岁,头上已经生出白发了!”阳滋抓着扶苏头上一根头发道。
望着阳滋手中静静躺着的一根白发,扶苏也是有些失神,未曾想到,自己不过而立之年,头上却是已经生出了白发。
只不过,这却怪不得别人。
遇到紧急的事务,别说熬夜,就算是通宵干上几个晚上,也是常有的事,更别提有时候前线战事紧急,扶苏更是时常半夜爬起来处理。
这个王位,对于扶苏来说,并不是一个任意行使自己权力的宝座,他的每一个举措,关乎着无数的秦国百姓,由不得扶苏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