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的样子,笑而不语,显然是很怀疑田七的实力。
田七脊背上汗水渗出,别人不知,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家事么?
每月的流水便是一笔极大的数字,虽说卖盐的确是牟取了暴利,可是,这其中的大半利润可不是归他所有,他只不过是明面上作为这淮阴城的盐商而已。
真正在背后掌控这一切的,却是另有其人。
故而,这账上的大部分资金,他根本无权调配,有限的调用一部分自是没有什么,生活也是极为的奢侈,可是,若是花上千金买一个歌姬,只怕他田七也是活到头了!
高宠从扶苏手中接过玉佩,当着众人的面交到老鸨手中,道:“明日自会有人携千金来此,到时你将玉佩交还便可。”
“我也不妨告诉你,若是这玉佩有什么损伤或是有了什么瑕疵,就算是卖了你这天香楼,也是决然承担不起的。”
老鸨颤颤巍巍的接过玉佩,温润的玉石摸在手中,着实令人有些爱不释手,不过老鸨却也知道,既然这些外乡人能拿出这样的玉佩,断然是不怕他天香楼对这枚玉佩动什么心思的。
只不过,如今她天香楼夹在田七和这些外乡人的中间,着实有些难做!若是今日真让这些外乡人将香姬带走,无疑是狠狠的驳了田七的面皮,日后天香楼只怕和田七之间,只怕会多添许多纠葛。
可若是让田七将香姬带走,老鸨委实舍不得这千金之数,要知道,若是有了这么多钱,即便是不开天香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暗自纠结之时,高宠已然在前面开路,将田七推到一边,带着韩信走了进去,少顷之后,便看见韩信身边尾随着一名女子。
脸上并无多少脂粉,似乎刚才还哭过,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更是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感。
扶苏甩袖,正欲离开,不料忽然一阵嘈杂声传来,顿时有一些穿着官府服饰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看见来人,田七脸上露出振奋之色,急忙跑到领头的人面前,道:“亭长,我要报官。”
旋即田七手指扶苏等人,道:“这群人当街聚众斗殴,还强买强卖。”
“哦?”亭长目光看向扶苏等人,立即道:“通通带回去审问。”
高宠几人立即围到了扶苏身边,面色警戒的看着四周,手中的兵刃亦是准备出鞘。
亭长见状,道:“尔等还欲负隅顽抗?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扶苏令众人按捺下手中刀剑,然后朝着亭长道:“跟你们回衙门自然无不可,只不过,你为何只抓我们,而不抓他?”
扶苏手指田七,道:“方才与我们斗殴的可有不少都是他的属下,莫非亭长不知大秦律例?还是有意偏私于他?”
亭长亦是极为惊奇的看着面前这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他感觉的出来,面前这个青年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
“真是奇哉怪哉!”亭长在心中暗自想道。扫视着周围众多的百姓,亭长旋即命令亭卒,将田七亦是一同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