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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九,冀州永安官道之上,一队二十几人身着锦衣的带刀护卫,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正慢悠悠的向永安城赶来,马车一侧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官员端坐在一匹枣红色的快马上,紧紧贴着马车向前行进。
“吁~停下~”
当永安城城墙那巨大的轮廓浮现在马背上的官员眼帘时,他连忙喝住前进的队伍,华丽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那官员望了一阵,随后跳下马来凑到马车边拱手行礼,轻声说道:“王爷,永安城就快到了……”
马车里立马传出一阵趣味的声音:“哦?到了?这一路来可把本王累坏了……”
说着车帘猛地被掀开,从车内走出一个重近二百斤,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左右年纪的青年,手中拿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脸上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眯着眼望着远方那城墙的轮廓,不断笑着点头。
这人就是此次刘策出征河源的监军,怀王卫稷,当今皇帝卫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但见卫稷咬了口苹果,对边上那官员笑着说道:“我说周岑啊,你说咱这一路行来这么累,这刘策见到本王是不是该意思意思,先摆个百八十桌为咱接风,晚了再找俩漂亮的妞二陪本王暖暖床啊?”
周岑闻言,连忙讨好似的说道:“这是应该的,刘策身为大周臣子,王爷您又是皇族贵胄,他区区一个庶族,能伺候王爷您还不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听说刘策家中两位未婚娇妻,姜若颜国色天香,宋嫣然小家碧玉,啧啧啧,王爷你可是有福了……”
“哎呀,哎呀~啊哈哈哈……”
卫稷闻言,毫无做派地伸出手指,指着周岑来回不停晃动,笑的是合不拢嘴,周岑也傻呵呵的不住陪笑。
“我呸~”
就在周岑以为自己讨好卫稷而得意洋洋之时,卫稷猛地冲他吐了一口口水。
但见卫稷似笑非笑对面若呆鸡周岑说道:“本王真要按你说的那样去打刘策老婆主意,怕是今晚上这脑袋就得被他摘了去不可,你少在那出什么馊主意,本王还想多享几年清福呢,他刘策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告诉大家,进城后都给本王安分些,要出什么篓子被人家抓到口实摘了吃饭的家伙,本王可不会替你们做主,知道了么……”
周岑顾不得擦脸上的口水,忙躬身对卫稷说道:“王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下官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过……”
说到这儿,周岑直起身子朝永安方向望了一眼,面露凝重之色又对卫稷说道:“王爷你好歹也是大周皇室,他刘策不说十里相迎,但好歹也该派人前来恭迎王爷进城不是么?
这书信下官也派人送去了,但几天过去了也没见人来迎驾,是不是太不把您放眼里了,要知道王爷您现在代表的可是整个大周啊……”
“屁的代表大周……”卫稷闻言笑着爆出一句粗口,“这大周谁的天下?还不是他卫稹的,跟本王有一文钱的关系么?他卫稹不亲自来代表,还让本王给他代表了?
真出什么篓子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我卫稷,不是他卫稹,信不信刘策要真来个十里相迎,没几天这京城就传开,会说本王勾结刘党意图不轨,到时我那当皇帝的兄弟就算不杀本王也非得整的本王掉层皮不可,
你们这些读书人成天正事儿不干,竟想着礼数啊,面子啊这些个吃不着摸不着的东西,难怪这大周世风日下,少那些个花花肠子,多干些实事多好……”
“王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下官受教……”周岑被卫稷一通喝斥之后,连忙点头称是。
卫稷不再理会周岑,只是啃了口苹果说道:“走吧,进永安城,以本王和秦墨秦先生的交情,想必刘策也不会为难本王,路途颠簸怎么着也得请本王喝杯酒,这应该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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