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杀的起劲的轲尔能一时不差,忽然见到从盾隙出伸出的长矛,猛地一怔,连忙向后退缩而去,一支矛刃刚好擦过他腰上的甲胄,带出一连串的甲叶,吓的他惊出一身冷汗,连忙缩回自己阵中。
轲尔能逃过一劫,但他麾下的士兵却没这么好运了,只见那些撞上长矛的呼兰人无一不是被捅的血流如柱,好不容易避开长矛冲进去也被刀盾手给活活顶了回去,继续暴露在长矛的寒芒之下……
“杀~”
“杀~”
“杀~”
本来略显混乱的阵型此时在长矛手的攻势下,再次恢复了本来面貌,踏着整齐的步伐继续向前杀去。
“娘的……”
轲尔能漆黑的脸庞不住抖动抽搐,对眼前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列感到无可奈何,看着自己部下勇士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心里是不断在滴血,卑贱的两脚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轲尔能虽然心情复杂,但聂磐和他麾下的将士可不会管你此刻是什么情绪,依旧在铜哨声的催促下,向他们逼近,这些士兵如今已是全都杀红了眼,心中有的只想拿手中的长矛利刃狠狠地在这些该死的胡奴身上带出一抹血色……
“小心,保护指挥使大人~”
“噗噗噗~”
“呃~~”
城门外,封愁年和他的护卫们正死死顶着落下的铁闸时,忽然关内的呼兰守军钻入铁闸之下,将一条条虎枪刺向他们。
这些护卫吃惊之下第一反应就是顾虑封愁年的安危,毅然挺身站在他跟前替他挡下了刺来的虎枪。
血液飞溅,这些护卫双手死死托住头顶的铁闸,任凭虎枪从自己的甲叶缝隙透入躯体,直至浑身浴血,无力的倒在了铁闸之下,尽到了自己的职责,结束了自己年轻又富朝气的生命……
“噗噗噗~”
“指挥使……保护指挥使大人……”
挡在封愁年身前最后一名护卫在全身上下被捅出数十个血窟窿后,口吐鲜血大喊一声,无力的松开高举的双臂,倒在了铁闸之下。
“咯吱吱~”
铁闸越坠越下,眼看自己忠诚的将士因为保护自己而枉死在呼兰人的手中,封愁年托着铁闸双目变的更加通红,牙龈也因为用力过度变的鲜血淋漓……
这时,两名呼兰人手持虎枪再次朝封愁年的胸膛袭来,封愁年此刻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一名护卫,只能眼睁睁看着虎枪枪刃逼近……
“噗噗~”
就在这时,封愁年眼前出现一道身影,但见寒光一闪,对面两个呼兰人的半边脸已被自己那把偃月刀尽数削去,那两根虎枪枪刃距离自己的胸膛只有几寸距离无力的掉落下来。
“指挥使快走~”
那身影杀了袭击封愁年的两名呼兰人后,见还有更多的敌人进入铁闸之下,立马抱住封愁年,猛地向铁闸外退去……
“砰~”
“咯嘞~呲~”
在封愁年离开刹那,铁闸重重的落到地面之上,内中的呼兰人也尽数被压成肉泥,底下缝隙处流淌出一滩滚烫的鲜血……
“不~~”
封愁年咆哮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把推开救了自己一命的廖祯,尝试把铁闸再举起来。
“兄弟,我的兄弟啊~~”
封愁年见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铁闸分毫,顿时将拳头重重砸在紧合的铁闸之上,只到双手鲜血淋漓也不自知。
廖祯见此连忙上前拉住他安慰道:“指挥使,冷静点,快走吧,别让兄弟们白死啊……”
确定再懊恼也无济于事,封愁年一把抢过廖祯手中的偃月刀,狠狠瞪了眼这道铁闸,随后对身后的大军下令道:“上城墙!随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