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望大人明察!”
说完后萧振雄小心的观察着刘策面上表情变化,很可惜他没发现刘策有哪怕一丝的变化。
却见刘策闻言默不作声,营房内只听到纸张翻篇的声响,安静的令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良久,刘策合上文册丢到桌案上,颌上眼眸开口说道:“继续,怎么不说了?就这么简单?”
萧振雄拱手战战兢兢地说道:“军督大人,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啊……”
刘策冷笑一声:“大胜关七万守军,为何我如今见到连一万都没有?其余边军将士去哪里了?
还有,董天珂身为大胜关主将为何不在自己营属呆着,却要往宛平和郁野运粮?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萧振雄闻言心下迅速一阵沉思,但闻刚才刘策的言谈举止似乎已经知晓了一些端倪,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既然这样何不借机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秘密主动合盘托出呢?兴许还能立下一功。
想到这里,他立马跪在地上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末将向您举发,董师旗、苏师旗以及陆守备三人,他们心存异心,早已与胡奴勾结,计划谋取幽州之地。”
萧振雄此话一出,柳荡虎等人心下一惊,心道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秘密说出来了?不要命了么!顿时紧张的望向刘策。
听到这个消息后,一直暗中观察萧振雄的叶胤心下一阵冷笑:“呵呵,这萧振雄倒会察言观色,这么快就知道军督的心思,不过……”
想到这儿,叶胤有意无意瞥了眼身旁的刘策,但见他眼眸中满是阴霾之色。
刘策起身对萧振雄冰冷地说道:“萧指挥使,你污蔑诽谤我边军高级将领,该当何罪?”
萧振雄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把头埋在地上说道:“军督大人,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总督府拨下的军资大部被他们扣下已有数年之久,
今年年初,边军三个旗团将士大部被他们调往幽州内地准备起事,只留些老弱留守此地,一是为了迷惑远东各地将官,二是为了和胡奴里应外合乘势夺取关隘,
试想这些兵甲不足的边军将领如何能抵挡胡奴铁骑兵锋?他们是真的想要造反啊!请军督大人务必查明真相!”
“是么?”刘策眼眸一颌,淡淡的问道,“如你所言,既然幽州将领和胡奴勾结密谋造反,前些年胡奴南下之际为何不趁势而起,偏要等到现在?”
萧振雄回道:“军督,您有所不知,往年胡奴来袭都是绕开大胜关从兴岭小道进入幽州境内,鲜有直接破关而入的,进入幽州的胡奴最多时也不过数千人而已,
对董师旗他们帮助有限,这才一直耽搁下来,同时也想借胡奴之手慢慢消耗幽州的兵力,让幽州总督府实力锐减,
前年总督濮盛斋病逝后,幽州总督之位至今空悬,这才让董师和陆守备他们觉得有机可趁,可介于远州总督府的威慑,这才迟迟没有起兵反叛!
原本他们想去年就起事了,然而却被军督您的雷霆手段震慑,这才暂时偃旗息鼓,另待他机……”
刘策听完后,双手环胸略做沉思之状,然后对萧振雄说道:“也就是说你也参与其中了对么?”
萧振雄忙道:“军督大人明鉴,末将也是逼不得已,末将能走到今天这步实属不易,又怎会愿意背负反贼的骂名呢?
实是董天珂他们胁迫所致,今日得见军督大人,属下愿弃暗投明,在您麾下鞍前马后,还望大人饶过末将这一次!”
说完,萧振雄把头磕的“咚咚”直响,待起身后,额头煞见一片淤青之色……
刘策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冷眼瞟向萧振雄身后其余将领,那些将领见刘策寒光逼来,也连忙跪伏在地请求恕罪。
营房之内顿现一片声泪俱下的嘶嚎,令人闻之感慨万千。
“无能鼠辈!”陆羽看着眼前景象不屑地冷哼一声。
“起来吧……”
刘策见场面这幅模样,轻叹了一声,让他们都起身说话。
然后他走到萧振雄身上,伸手替他紧了紧胸前衣领,温和地问道:“那现在大胜关囤积粮草军械的库房钥匙在哪?”
萧振雄立马掏出一枚螺旋状的铜匙递到刘策面前恭敬地回道:“回军督大人的话,钥匙在此,库房总计……”
不想萧振雄话未说完,刘策就接过钥匙拍拍他肩膀,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但闻刘策阴冷无比的话在他耳边响起:“萧指挥使,你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又捏造幽州高级将领叛变的谣言,妄图让边军将士与总督府相互猜忌戒备,按军律当斩首示众,然本军督心存善念,特准你留个全尸!”
话毕,不等萧振雄回过神来,刘策猛地一转身来到陆羽身边沉声说道:“一个不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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