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
许文静轻声对瓦颜说道:“在下对瓦颜族长的生平事迹是万分景仰,这区区见面礼还望不要推辞。”
瓦颜见此,不由心下一惊,忙道:“许先生,我虽是胡人,但也知道你们中原一句俗话,无功不受禄,你这是何意?”
许文静笑道:“中原还有句俗话,叫礼赠有缘人,今日和族长你相识就是一种缘分,和功禄名利无关。”
瓦颜听后望着那些东西,心下沉思起来,许文静见此忽然从一名精卫营士兵身上取来一把戚刀交到他跟前:“听闻瓦颜族长酷爱兵刃,这把刀是在下在经过远州时无意间所获,与其留在许某身边做个装饰,不如交到真正的英雄手中,还请笑纳!”
瓦颜木讷地接过戚刀,立即拔鞘观之,借助营口火光望去,只见刀身寒光逼人,轻轻一弹发出纯金属清脆的声响。
“好刀!好刀啊!”瓦颜双眼发亮,不住赞叹,他本就极其喜欢兵刃之人,如今见到戚刀更是爱不释手。
许文静见此心下一阵冷笑,于是开口说道:“族长,你就收下吧,而且文静向你保证,明年运来给勃族的货物,我额外给你半成,这事千万别让赤斤族长知晓。”
瓦颜闻言连忙向四周望去,那名暗自监视的赤斤亲信,见瓦颜望来,连忙侧身闪到一座兵帐之后……
“如此就多谢许掌柜的美意了……”确定四下没有外人,瓦颜暗暗对许文静说道,“放心,赤斤族长那里我会去打点的。”
许文静点点头,随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瓦颜:“这信中所记载的是以后我给瓦颜族长的分成货物,看完后一定要记得销毁。”
瓦颜不疑有他,接过信封后揣入怀中,再次和许文静道别。
见许文静走远,瓦颜来到箱子边打开一角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盖上,再打开那袋子,顿时眼睛更是发出贪婪的光芒。
“来人!将这些东西抬到我帐中去!”
那暗自监视瓦颜的亲信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见瓦颜命人将东西抬走后,悄悄走回族长大帐……
“哼,猜忌种子已经播下,能不能迅速开花结果就看老天了!”
回刘策大营的路上,许文静神色阴冷地说道。
他用了最简单的计谋,最明显的离间计,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但人心就是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最容易被人看穿的计谋反而越容易被人猜忌,许文静赌的就是赤斤和瓦颜之间不合,令他们把矛盾迅速扩大。
……
瓦颜回到自己帐中,望着满满两箱金银以及一袋烟叶,不时抽出戚刀来回观看,心下十分满足。
“这周人倒是挺上路,可惜啊,既然东西落入我手中那就是我自己的,想让我给你办事?休想!对了看看那周人纸上写着什么。”
瓦颜从怀里拿出许文静给的信封,拆开一看,只见是一块羊皮卷子,而上面内容顿时冷汗直冒。
上面全用中原文字所写,瓦颜看的十分痛苦,但还是勉强认出其中大概意思:瓦颜族长,许某得知情报,赤斤族长要对你下毒手,如若不想坐以待毙,就趁今夜赶紧动手杀了赤斤,迟了一切晚矣……
“胡说八道,赤斤虽然对我诸多不满,但还不至于会对我痛下杀手,这个奸商真不知写些什么!”
瓦颜看完后,连忙将羊皮卷子丢到帐内火堆中焚烧,然而刚烧一个角,一阵冷风吹进帐内,赤斤带着两名勃族士兵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
赤斤见到瓦颜火堆里慢慢燃烧的羊皮纸,连忙命人将他取下,可惜还是烧了一半。
“族长,你怎么来了?”
见赤斤进入自己帐中,瓦颜心下不由一惊,见羊皮纸被夺走,只能起身立在一旁。
赤斤看了眼纸上文字,又扫了眼帐内金银精盐,不由冷哼一声:“瓦颜,你做何解释?”
瓦颜如实说道:“族长,这是那奸商诡计,先送我这么多东西,再以书信挑拨离间我俩关系,还请千万不要中计。”
“是么?”赤斤闻言眼中阴冷气息更重,“那我问你,他为何好端端的送你这么多东西?我听说他还送你一把宝刀?”
瓦颜闻言,心下一怔,暗道原来赤斤一直在监视我?莫非那纸上内容是真的?
“说!”赤斤见瓦颜不语,不由怒吼一声。
瓦颜闻言一脸正色说道:“请族长明鉴,我瓦颜对族长和勃族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叛心,请你千万不要误中奸人诡计啊!”
“是么?”赤斤听他这么说,心下一阵不屑,眯着眼睛对他问道。
瓦颜见他眼中阴狠之光闪烁,心中不由更是警觉起来:“我瓦颜对大地之母起誓,绝对不会做出半点对不起勃族和对族长不利的事来!”
赤斤死死盯着他,瓦颜也是目不斜视,两人互望许久之后,赤斤哈哈大笑:“瓦颜,我的兄弟,我当然相信你啦!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这种奸人区区小计如何会伤害你我之间的感情。”
瓦颜也笑道:“族长英明,这些东西还有那刀我愿全部献给族长,以证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