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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文静商讨完冀州布略,已是日落时分,刘策拨灭炉火后走出校尉府,向自家走去。
“刘大哥,你回来啦?”
刚一进院门,就见宋嫣然正站在屋门前欣喜的呼唤了自己一声。
刘策望向那张俏脸,不由眉头紧蹙,暗道这算什么事?
宋嫣然果真如她那日所言住进自己家中,每日就像个贤妻良母一般,照顾自己日常起居,除了没与她发生关系之外,基本已和夫妻无异了。
当然,刘策也不可能讨厌宋嫣然,自己已经确定对她动了真情,他也明白宋嫣然对自己的情意。可是,刘策这时害怕了,尤其经过这次对阵胡奴归来后望着那些失去家中顶梁柱的妻儿时,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之所以让精卫营将士都成家立业,除开所有光鲜亮丽的善意之面,剩下就是刘策的自私和野心在作祟,他想用他们的家庭作为人质,逼将士服从自己,为自己卖命,这骗的了其他人,难道还能骗自己么?有时夜深人静时想起这一切,刘策都不敢相信自己是这么卑鄙的人。
如今真的面对宋嫣然投来的情意,刘策只能尽力避开,他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和那些将士那般进入英烈祠之中,这对宋嫣然太过残忍了。
刘策长吸一口气,说道:“嫣然,外面冷,快进屋吧。”
宋嫣然淡淡一笑:“饭菜已经备好了,刘大哥进来吧。”
“麻烦你了,嫣然……”说着刘策随她一道进入屋内,宋嫣然解下他身上的披风挂在衣架之上。
刘策落座之后,望着满桌可口饭菜,不由叹了口气:“不是已经雇了几个下人么?你为何还是这般操劳?”
宋嫣然故意气鼓鼓地说道:“怎么?刘大哥嫌我饭菜做的不好么?”
刘策闻言干笑几声:“哪里,嫣然你手艺精湛,这几日我真是大饱口福啊,看我这人都胖了几斤,怎么会嫌弃呢?这话又从何说起。”
“咯咯咯……”宋嫣然看刘策尴尬模样忍不住清笑出声,“好啦,逗你的,刘大哥我自来到府上之后,你对我是万般照顾,嫣然长这么大除了我娘,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如今你怕我累着特意雇佣下人照料我起居,嫣然又岂会不明白?”
见刘策不说话,宋嫣然接着说道:“嫣然无以回报,只能尽自己所能为刘大哥减轻些烦恼……”
说完,宋嫣然替刘策盛了碗饭放到他跟前,忽然神秘地说道:“刘大哥,那日在军营之中你可否饮下过催情粉?”
刘策脸上一红,暗道程素英真是口无遮拦,必须要让陈庆好好管管了,但听宋嫣然继续说道:“我自小在就为生计奔波,也见过出入青楼之所的男子使用催情粉后的症状,说实话,嫣然当时见你那样真的有些害怕……”
顿了顿又笑着说道:“不过,我没想刘大哥你定力这般强硬,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是对嫣然相敬如宾,不愧是屠灭胡奴的精卫营中刘大将军。”
刘策尴尬地说道:“其实那日我只是饮用了药酒调理伤势而已,嫣然你想太多了……”
“咯咯咯……是么?”宋嫣然再次清笑,随即娇羞得说道:“其实,刘大哥,你无需这般忍耐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我……”
“啪嗒”
刘策听她这么说慌的筷子都掉在桌子上,急忙打住她继续说下去:“嫣然,不是这样的,我当时真的只是饮用了药酒,不信我把程素英叫来你一问便知,就算真是春药,我也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宋嫣然忽然笑道:“刘大哥想哪里去了?我是说你要忍不住我会替你找桶凉水浇一下就能解除啦……”
“刘将军,文静有事来访,可否开门相见。”
就在刘策万分尴尬的时刻,许文静的声音在院落外响起,宋嫣然脸上浮现一丝恼怒的神色,暗道这许文静来的真不是时候。
宋嫣然虽然住进刘策家中,但无奈他每日公事繁忙,和他见面时间本就不多。
而刘策则心中一喜,这许文静来的正是时候,解了自己尴尬局面,随后大声说道:“院门未关,军师自便。”
随后和宋嫣然点了点头,她便一脸幽怨地回房间去了……
“军师你有何事?特意要亲自跑一趟?”一见许文静进屋,刘策立即起身相迎。
许文静没回刘策的话,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叹道:“将军好福气啊,正好在下也没吃饭,不知可否入座饕餮一番?”
刘策笑道:“坐下边吃边说,来人,添双碗筷。”
许文静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碗筷后夹起一口鱼肉就往嘴里送,随即不住发出赞叹:“鱼肉鲜嫩滑腻,与我江南相比又别有一番滋味。”
刘策放下碗筷,劝退丫鬟后说道:“军师,你不可能来此只是为了蹭饭吧?说吧,冀州布略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许文静又塞入一块鸡翅,直到吐出骨头后这才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将军,属下正是为冀州布略而来。”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帛:“将军,属下听闻你从步家地方得到汉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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