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你在胡说什么……”
刘策忙道:“唉,沐兄,你忘啦?我们之前在楼内切磋武艺,研讨兵阵的事情?在场众多学君可是有目共睹的……”
沐云臻一下子懵逼:“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刘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就知道,沐兄这样学识渊博,武艺非凡的惊世之才又怎么会和我这种粗人相交为友呢?是在下一厢情愿,唉~可惜啊……”说着轻轻摇头,一脸痛苦不甘的模样。
“我……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沐云臻此时真的不清初刘策在搞什么鬼。
“够了!”姜浔知道,再这么被刘策胡搅蛮缠下去,今天恐怕什么事都办不了,只能出声喝止他们二人。
随后,姜浔又问沐云臻:“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沐云臻一听姜浔问起,立马说道:“大人,这伤全拜那刘策所赐,请大人为在下做主!”
姜浔听后点点头,再次愤怒的看向刘策:“说出实情!”
刘策一脸委屈:“大人,之前属下已经和你说了,在场众学子都亲眼所见……”
“行了!”姜浔知道现在刘策不会说出实情,与是打断他的话,“这件事以后再谈罢,先说王海盛,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你不该将他打死,如今出了这档子大事,让本督也很难保你周全啊。”
事实上,姜浔有的是办法保住刘策性命,而且他也真不会让刘策去死,试想下,刘策什么人?几乎全歼远州来犯呼兰人的悍将!他王海盛算个什么?有可比性?只是这刘策气势太盛,需要敲打敲打他一番,才这么说想让他对自己服个软。
刘策闻言,刚欲开口,忽然就闻整个鹤阳楼内的学君宾客全部齐齐跪下来……
“你们……”姜浔顿时一脸错愕,刚被抬进楼内的沐云臻也是满脸震惊,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此时一名女学君双目含泪,颤声对姜浔说道:“大人开恩,请恕刘校尉无罪,今日校尉能击毙王贼,实为我鹤阳楼女学子除掉一大祸害啊,请大人网开一面赦免刘校尉……”话毕,深深拜伏在地。
“请大人赦免刘校尉!”
在场所有数百女学君尽数齐齐呼喊一声,拜伏在地。
姜浔看的目瞪口呆,正待说话,又见几名儒生学子也是拜伏与地:“大人,王海盛屡次三番前来鹤阳楼仗势欺人,欺辱各位女学君,侵扰学子学业,我等虽气不过,然也慑其淫威,怒不敢言,今刘校尉为我等学君除此一害,实乃大快人心,请总督大人赦免刘校尉!”
“请大人赦免刘校尉!”
又是数百儒生齐齐跪伏下去,整个鹤阳楼内近千学子学女清一片跪拜为刘策求情的场景,令姜浔和身后的沐云臻等众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刘策眼中湿润,“明明是我逼你们的,你们……”
“刘校尉!”那名最先带动男学子联名的褚琦开口说道,“在下知道你顾及我等身家安危,不愿我们涉险遭到报复,想一人独自扛起,然而正如刘校尉你所说,学以致用岂可空谈误国,我等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如若连这种事情都畏畏缩缩,妄为堂堂七尺男儿!他王家想来报复,那就来吧,今日能得见诛杀胡虏还我远东一片安宁的精卫营主帅,死而无憾!”
言毕,众人再次齐齐一拜。
“好……”刘策此时越来越虚弱,但仍然强撑着起身行礼开口说道,“刘某在此谢过诸位,但请诸位学君记住,若有歹人胆敢对你们不轨,那就告诉他们,汉陵精卫营就是你们最强的靠山!”
众人闻言,心中顿时一阵热血沸腾,今日之前或许不知道精卫营是什么,顶多也就是一支庶族军队,然现在见识过精卫营主帅的气魄和手段后,那些学子心中涌起一股无尽自豪感。
不远处席间的姜若颜,此时端坐与席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看向刘策的背影渐渐迷离起来。
“本督自有计较,诸位请先起来说话……”这种场面容不得姜浔不暂时妥协,他万万没想到刘策这半天时间居然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先是堂议咄咄逼人,然后暴打宋文奎护卫,再是揍了顿沐云臻,最后更是把王海盛都杀了,但最令他意外的是一向士庶分明的这些学子,如今却肯为刘策出头不惜得罪王家?这个刘策……
就在姜浔欲开口想对刘策说话之时,忽然楼外传来一阵马蹄轰鸣,随后一声气宇轩扬的声响响彻鹤阳楼内外……
“先锋营聂磐,携带庆字营袍泽来此恭候将军回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