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坚定的说了一声,带头走了进去,聂磐闻言也昂首挺胸的跟在身后。
刚进入门口,就有一位穿着素雅头戴黑色方巾的儒生迎了上来:“两位,你们面生的很,可有入楼凭证……”
“少废话!”刘策打断那儒生的话冷冷地说道:“在下奉姜总督之命,前来鹤阳楼办理公务,你莫要阻拦!”
“呃……”那儒生被刘策这么一呛,顿时怔了半饷,依旧横阻在他俩面前。
“怎么?进不得么?”刘策见那儒生没了反应,又沉声说道。
儒生被刘策语气和眼神所震慑,不由开始慌张起来,脑海不断思索该怎么回答。
刘策见此一把拉过他的衣襟,提高了声线:“我问你话呢?聋了!”
刘策这一吼,引来周围正在观书习文的男女宾客纷纷侧目,暗道这人怎么如此粗俗,尽敢在鹤阳楼内大呼小叫,好没教养。
那儒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被刘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但仅存理智让他颤抖的说道:“小生……斗胆想问一句,既然姜大人派您来办公务,为何……姜小姐不曾提及,她……她现在就在楼内,请让小生前去通报一声可好?”
“什么!”刘策一听双眼圆睁,“我奉姜大人之命来此办理公务,居然还要向他女儿通报?到底她和她爹谁是总督?”
这话一处,四下顿时目瞪口呆,如同看待傻子一样盯着刘策二人,这鹤阳楼产业姜浔在姜容颜生辰宴结束后就已经彻底划给女儿名下,是将来给她做嫁妆用的,怎么就不能跟她通报了?再言,先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姜大人派来办公务,就算是真的,人家自己女儿的地方你面子不能不给啊,更何况就冲姜若颜这张脸,一般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遇到这么个不通事理的人来!
“看来你是存心在阻挠我办差!”刘策眼神一凛,直接拔出腰间戚刀架在他脖子上,大声吼道:“再多言一句,信不信我让你血溅三尺!”
“啊……”周围宾客一见这场景,顿时一阵惊呼,鹤阳楼开业至今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这般情景,由不得他们不惊叫。
聂磐见四周惊呼连连,顿时也拔出戚刀指着眼前众人大声说道:“喊什么喊,成何体统,没你们的事,官家办差,凑什么热闹,该干嘛干嘛去,真是世风日下!”说着还挥舞了几下戚刀,心下一阵舒爽,暗道还是跟着将军好,刺激啊……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怯生生地躲开,离刘策和聂磐远远的。
那儒生吓的差点昏过去,只能颤声说道:“官爷息怒,莫要动刀,即是姜大人吩咐,小的绝不阻拦,绝不阻拦……”
“哼!早知如此,乖乖放行就没这么多事端了!自作自受!”言毕,刘策将他推到一旁,然后手中戚刀刀锋朝上放在左肘处并拢,用力一擦后收刀入鞘。
“就这么进来了?这样都行?”一旁的聂磐见刘策三言两语就混进鹤阳楼,顿时如同在梦里一般,同时兴奋地想到这次真是有的玩了。
刘策走了两步,突然回身又来到那儒生面前,吓的那儒生连忙后退数步,恨不得立即夺门而逃。
只见刘策来到那儒生身边,刀鞘直直敲击在他边上的木案上,说道:“沐云臻在什么地方!说!”
那儒生已经吓得差点失禁,于是颤声说道:“他……他在……三楼,听……听鲁先生讲课……”
刘策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回身对聂磐说道:“你守在这里,我先上去,待会儿上面不管有任何风吹草动,没我命令不准上来。”随后径直朝楼道口阶梯走去。
“尊命,将……大人!”聂磐闻言立即明白过来刘策是让自己在此断后,以免有人阻扰,耽误他办正事。
通过漫长的阶梯,刘策暗暗对四周的建筑通道记在心中,同时也该感叹这姜家根基底蕴确实不同凡响,这等奢华不失素雅的装饰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办到的。
鹤阳楼一楼是士家子女或富贵人家公子千金吟诵诗书的地方,偌大大厅刘策估算至少可以容纳一千人以上,真的是家底颇丰。
楼梯几番辗转间,刘策已抵达二楼,他目测了下一楼到二楼之间高度,六米以上,这都比汉陵城墙还要高出不少。
二楼是各大千金小姐,或公子儒生齐聚吟诗读书,高谈阔论场所,同时也是琴棋书画展现技艺地点。
“能在这等场所里齐聚之人,绝非仅仅有家底就能进来的,至少必需精通一项长处方能在此立足。”刘策望着二楼各处男女之间相敬如宾,各自展现才艺的场景,暗暗点头,这些礼节或许他本人做的很不到位,但不代表他不喜欢,相反一向推崇汉周礼仪的他心中是十分向往的,可惜今天来是带有个人有目的,无暇顾及其他了。
思量间,刘策已经步入了三楼大厅,此处便是他此行目的地,也是鹤阳楼中类似学堂的存在……
“精卫营残暴不仁,他日必遭天谴……”
就在刘策准备开始打听谁是沐云臻时,忽然从一间大型房间内传来一声中年男子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