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扶苏的脖颈,低声说:“大哥,擦擦脸吧,我弄了你一脸口水。”
胡亥惊讶的发现自己话音未落,与他紧紧相贴的身体就变得更加僵硬了,简直像是自己直接靠在一块打磨光滑的木板上!
“……大哥?”胡亥疑惑的叫了一声,伸手推了推扶苏的身体。
扶苏立刻将扶苏按回被褥之中,将他紧紧裹住,然后干巴巴的对外面吩咐:“梁,取些温水来。”
“是,长公子。”服侍人的方面,这群内侍都有一绝,也不知道身在荒山野岭之中,梁是如何找到柴火的,但没多一会,宽大的车厢内已经摆上了一盆温度适宜的清水,顺便还准备了一条干净的……f……
胡亥名义上闭着眼睛装睡,可在扶苏转过身的刹那已经偷偷翻转过去偷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放在水盆边上的f,胡亥抿着嘴唇笑得像是偷到油吃的小老鼠,趁着扶苏回过头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悄悄回过身闭上眼睛,可他始终抿着上挑的嘴角,压不下心中愉快的泡泡。
扶苏听到车厢的声响,知道胡亥在偷看自己,但以胡亥的年纪,他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意义,扶苏听到他似乎无趣的翻过身子继续睡,无奈的笑了笑,匆匆擦了一遍身体,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的快速解决了刚刚骤然升起的小麻烦,随后换掉身上的f,躺到胡亥身边。
他拥抱着幼弟的时候,心中没有任何古怪,毕竟男人被人蹭一下都会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和对着谁根本没关系,反而是胡亥在扶苏重新把他抱住的时候,忍不住扭动了几下,心里蓦然有了一种“是不是该避嫌”的想法。
扶苏身上最后一丁点睡意也被换洗消磨掉了,眼见胡亥同样没睡着,干脆一面握着他柔软的手掌揉着小小的指节,一面说:“你想好见到父王该怎么说了么?”
胡亥讨人喜欢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抿着嘴唇,可怜巴巴的说:“进去指节冲到阿爹面前,一把抱住他大腿往怀里钻,然后把、把手伸出来,随便打――反正不可以打屁股了,阿爹书房里常常有许多大臣呢。”
扶苏听到胡亥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贴在他耳后低声道:“王翦上将军此番大捷,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负隅顽抗的代王和早就没有一拼之力的燕王都会投降,被当做战俘送到父王面前。到时候父王肯定要办大朝会,甚至会干脆在咸阳城门外迎接将士归来――你想要找个人少的地方跟父王认错,怕是不可能了。”
扶苏话一出口,胡亥立刻吓得坐起身,双眼瞪得圆滚滚的看着他,总是弯出笑意的红润小嘴也的张开了,看着傻乎乎的,他的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胡亥听了片刻才苦着脸说:“什么?当真要在全咸阳城百姓面前被阿爹打屁股么?……大哥,我还是不回去了吧,阿爹的信印放在你那里,我我我……往哪里躲才安全呢?”
扶苏刮了刮胡亥的鼻腔,掐着他的脸蛋低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偷了信印跑出来之前,就该想好退路和应对方法,省得被父王训斥。”
胡亥捂着脸蛋,泪眼汪汪的看向扶苏,十分谄媚的抱住他的手臂,往扶苏怀中一坐,不停用脸蛋磨蹭着扶苏的胸膛,语速飞快的说:“大哥,你帮帮我,大哥最厉害了。”
扶苏笑着把胡亥抱在怀里,等到胡亥安下心来,以为他同意了才忽然说:“既然你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该做好准备了――我不会帮忙的,你好好吸取教训,现在知道疼了日后才会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Σ(っ °Д °;)っ大哥,你的画风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的善良、仁爱、宽宏、体贴呢?
这和人设说好的不一样啊!
对上胡亥傻眼的表情,扶苏笑得身心舒畅,他又揉了揉胡亥的一头细软卷发,重新合上眼,十分惬意的说:“你学过的《诗》还能记住多少?出来玩了两、三个月别把学过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父王回去,一定会抽查你在外面有没有懈怠――哎,若是让他知道了你偷盗信印之后,非但没有好好读书习武,还将学过的知识都忘得一干二净,你说父王会怎么做呢?”
qaq打屁股都是轻的!
胡亥立刻蹦起来,一下子扑到车厢里隔出的小柜子前翻找了起来,迅速捧出几卷书简爬回扶苏面前,仰头看着他,毫不迟疑的说:“大哥,父王容易挑哪里考?给我划点重点吧!”
扶苏高高挑起剑眉,低声说:“这时候了,你还想投机取巧?从头到尾都背下来!父王博闻强识,连《吕氏春秋》都能够全篇背诵,你别想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