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生气地质问:“那你们也要先告知我们啊!害我们突然担惊受怕的,差点被吓死!”
“是啊是啊,你们这服务态度太差了!”
船员笑嘻嘻地:“它也不是一定会出现的嘛,早告诉你们不是让你们一直担心受怕嘛,那多不好。”这话说的,贱兮兮,不少乘客气得大骂起来。
船员继续笑嘻嘻:“要不,我让人给你们退票?现在走了快一半的路了,就给你退半价好不好?现在就可以下船哦。”
俞蘅轻轻地拍着张母的背,对着王家人摇摇头,低声说:“地头蛇,忍一忍吧。”
王家儿子气呼呼地,抱女儿消气去了。
好在他们可能真的有运气,接下来的路提心吊胆地,却也没再遇上那种攻击的大雨,到达西岳某码头时,乘客们几乎是软着脚跑下去。
“终于到了!”
站在地面上,张母也有了精神,拉起行李箱问俞蘅:“你和小曾约在几点?”
“刚打了电话,他说就在前面。”俞蘅拉上另一个行李箱,又背起一个大背包,另一只手牵过张母:“妈走吧。”
这里热闹极了!
鸣笛声一直不断,船只来来回回穿梭,俨然是一派热闹至极的码头场面,乘客如云来。
“要搭车吗?到哪里?”
“老哥哥来搭车吗?到xx才要五十块!”
还有很多托运行李的脚夫,拉车、面包车的都有,连连招呼招揽生意,俞蘅全部回绝了,走了十分钟才和曾平年汇合,曾平年一把将张母手上的行李箱接过,又要来拿俞蘅手上的,被他拒绝后才说:“快走吧!这里人太挤了!看好钱包手机!”
俞蘅点点头,贵重东西都在储物戒指里,扒手要是摸得着算他厉害。
曾平年开了车来,利索地将行李装好,然后上车启动:“这是我小舅子的车,我借来的。”
码头外面塞车得厉害!
“我那天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然后就觉得这家搬得对!”曾平年边开车边说:“你不知道这里的人多了多少!旅店都住满了,那个价钱就别说了!真要住上一两个月的,都得破产!我特别感谢我老丈人……”
唠唠叨叨一通,曾平年又问:“我给你租了房子,你们先休息两天,我再送你们过去看看新房子,合适咱再买。”
俞蘅感激地道谢:“太谢谢你了老曾,租金多少?”
曾平年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啥租金,不用还我,小心我跟你急。”
西岳确实繁华多了,在雨幕中还是能看到走动的人群,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曾平年给他们母子找的房子就在他岳家附近的民宿,“这里是我老丈人的老邻居的儿子开的,你们放心住。我已经拜托老丈人帮你们找房子,地方已经寻摸到了,你们先歇歇,过两天再带你们去看房子。明天请你们吃午饭。”
“谢了老哥。”
现在是傍晚六点多,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曾平年知道他们累,也不搞接风洗尘这回事儿,约好明天一起吃午饭后,他就回家去了。
张母不停地感叹:“小曾真是个好孩子,心眼儿真好,阿福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知道了妈。”
民宿是一间双人房,有一个简单的盥洗间,收拾得很干净,还有一台除湿器在,环境相当不错。
好好地歇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曾平年请吃饭,之后又帮忙载他们去看新房子,说是新房子,其实也是二手房了。俗话说,不同人看事情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南边的人中,有的人家搬到张恒福来到西岳,就觉得够远够安全啦。而西岳当地有些人却觉得,还是往西边去更好,虽然地势差别不大,可是更加靠近内陆呀,肯定更安全。
所以,西岳本地卖房子的人还是有的,曾平年的老丈人赵老爷子很热心,很快就寻摸到一间。他也是个老聪明的人啦,这年头肯定要买高层才实惠嘛,所以帮俞蘅找了一间位于九楼的,虽然已经住了五六年,还是很新,家具什么的也是半卖半送。也有电梯可以上下楼,看过一圈后,俞蘅和张母都觉得可行,于是拍板买下来。
曾平年其实暗暗跟俞蘅说过:“我觉得租就挺好的,一租租他它三五年的,我不信那个时候南边还不退水。”
俞蘅却不想处于被动的位置,要是住着住着人家要收房,他和张母冷不丁能上哪儿去?反正自己不缺钱,买个安心、放心。
房子很快买下来,各种手续也办好,那家人留下来卖房子的办好后也立刻离开去找家里人了,俞蘅和张母搬进去,收拾了一天后还请曾平年他们一家以及他老丈人一家来吃饭,就这么在西岳定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