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姜离歌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不同于刚才的泄愤,带着几分挑逗意味,笑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我如今可是没名没份怀着你的孩子呢。”
凤霖闻言,大喜过望,直接压着对方狠狠吻了一通,直到姜离歌双唇肿胀,才放开,盯着姜离歌一字一句道:“那歌儿就等着我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姜离歌见他高兴的像个孩子,心里忽然有一丝不安,问道:“阿霖,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凤霖点头道:“会的,就算日后歌儿不要我,我也会陪着歌儿的。”这是他的歌儿啊,追了好久才追上的,怎么会忍心离她而去?
可最终,凤霖还是食言了。
姜离歌这才放下了心道:“那就这么说好了,你若不离,我不弃。”又好笑道:“你就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把你弄丢的。”
此时的姜离歌,只觉得随楚天奕一起进入坟墓的心脏,再一次活了过来。
十月六日,冬日的寒风里,结亲的唢呐声响彻云霄。晟京原本就热闹非凡的大街,更加热闹起来,百姓皆翘首以盼,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今日是谁的喜事啊?”
“这你都不知道?那位新来的右相啊!”
“就是那位前朝丞相,宁愿挨打也不愿意当大平右相那位?”
“可不是吗!”
“是哪家千金这么幸运啊,这右相可是皇上非要封的呢,谁做了丞相夫人,可还不美死?最重要的是听说那位右相大人不过而立,而且长得风神俊朗!”
“哪里是什么千金?是那位前朝皇子!”
“前朝皇子?右相大人这是不要命了?”
“你懂什么,听说右相大人一直喜欢那位前朝皇子,只是碍于身份一直没得手,如今对方贬为庶人,又被要求关在丞相府。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右相大人自然不会放过了。”
“唉,可怜了那位前朝皇子!”
“可怜什么,右相大人还为那皇子挡过箭呢,差点儿一命呜呼!”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皇上登位前不久啊,你没听说?”
“哦,原来是那件事啊,知晓了,知晓了!这右相大人还真是痴情!”
“不说了,不说了,来了,来了,这开天辟地头一遭,可不能错过!”
……
此时两位新郎官手持红绸,骑着高头大马在百姓面前走过,一个剑眉星目,自带戾气,一个梦里星辰,温和如水,说不出哪一个更胜一筹,倒像是天生就应该在一起。与此同时,更有右相府下人散发喜钱,百姓各个笑咧了嘴,也不管什么前朝丞相,前朝皇子,有钱才是正道。
“哥哥,这盛京人都说你痴情不悔,我倒霉悲催呢。”一片喧闹中,楚天漓在高头大马上和宁存志咬耳朵,丝毫没有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严肃,反倒是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当上“右相夫人”。
宁存志嘴角一抽,没好气道:“这天下人眼睛都不大好。”
楚天漓有些委屈道:“难道哥哥不愿意吗?”
宁存志额头划下几条黑线道:“我说不愿意有用吗?”
楚天漓笑得洋洋自得道:“哥哥莫要恼怒,这一生我可就只做过这一次,以后绝不强迫哥哥!”
宁存志这才脸色好看一些,抱怨道:“都说了只要你我真心,不要这些虚礼,可你偏偏要弄这么一遭,要是有人对你忌惮,你可如何是好?”
如今楚天漓虽已经贬为庶人,可到底是前朝皇子,多少双眼睛盯着和警惕着,只要走错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更何况还是如今这般当上“丞相夫人”,难免有人以此为题,从中发难,他真怕自己保不住楚天漓。
楚天漓却是丝毫不在意道:“我只要哥哥,要天下人都知道哥哥是我的。”
宁存志无可奈何摇摇头,好笑道:“你啊,如今天下人都以为你是我的呢。”
楚天漓笑得暧昧道:“只要我知道是怎么一回儿事儿就好了。”
话落,宁存志果然耳后一阵红晕,低声骂道:“不正经!”
楚天奕笑得愈发得意起来:“哥哥如今已是我的内人,要脸不要脸重要么?”
宁存志算是明白了,这一辈子他就栽在楚天漓手里了,而且是挣扎都没机会挣扎的那种。
十岁的宁存志,想要的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振兴家族。
二十岁的宁存志,想要的是治理天下,解除民困,天下太平。
二十九岁的宁存志,得过且过,大概没有想过会和自己追随的主子产生纠葛。
三十岁的宁存志,往后余生,只想护着一人,让他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