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文帝沉下了脸色,带了十分厉色道:“丞相,朕只是通知你,而丞相只需要去做就是了。”
宁存志心底骂翻了天,所以建文帝早就把法子想好,就等着他替他背锅,这件事他宁村志若是敢去做,这奸臣的名号一辈子都去不掉,甚至会彻底被百姓排斥!难怪啊难怪,难怪建文帝一直被标榜仁君,却原来所有的“不仁”都被别人背锅了?
面上却是苍白无比,伏地道:“恕臣难以从命。”
建文帝脸色难看起来,怒喝道:“宁存志,你好大的胆子!”
宁存志此时只能装缩头乌龟,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建文帝再如何生气,也决不能稀里糊涂应下此事。
总而言之这锅他不背!
建文帝见他沉默,冷笑一声:“宁存志,别忘了是谁给了你如今的位置!”
宁存志颤抖道:“微臣感激皇上不计前嫌,知遇之恩,正因为如此,微臣决不能任由皇上做下此事,若是征兵,百姓必定怨声载道,南楚才是真正的危难!”
宁存志一副忠臣模样,建文帝彻底冷下了脸色,冷冷道:“朕要的是听话的狗,不是忠臣,既然这丞相你不想当了,朕成全你!”
“微臣,谢主隆恩!”宁存志心中一半悲凉,一半欣喜,倒是纠结极了。
“宁存志!”建文帝见他如此态度,彻底暴走。
如今倒是说不清倒底是建文帝对于宁存志来说重要些,还是宁存志对于建文帝来说重要些。
宁存志打定了主意,一言不发,毫不相让。
建文帝见他不语,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忽地冷笑起来:“好啊,很好,宁丞相如今是脾气大了,胆子大了!来人呐……丞相目无尊上,将丞相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微臣谢主隆恩。”宁存志依旧不退让道。
接着就被带了下去。
宁存志被打入天牢,丝毫没有影响建文帝的计划,第二日上朝便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并让兵部着手去做,兵部尚书自然是不愿意,可宁存志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只好噎下。倒是一名刚入仕几年的言官劝谏,从南楚前朝灭亡,到南楚二百年,再到建文帝前半生功业,总而言之就是希望建文帝长远考虑。
建文帝最是见不得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儿办法,别人提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又一个劲儿不同意,当即让他想更好的办法。
那小言官能有什么办法,自然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建文帝冷笑一声,斥责道:“你若是有半点儿办法,朕都听你的,可事实是除了会说你还有什么!”
朝臣见此,气氛都凝固了,没有人再反对。
倒是那小言官被骂的下不来台,心一狠,直接道:“皇上若是执意如此,臣只能一死告慰先皇。”说完直接撞上大殿中的柱子,血溅当场,瞬间毙命。
建文帝脸色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群臣也是战战兢兢,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但最后,这件事还是敲定了。
于是南楚掀起一股乱流,各地守军直接出马,抓十六岁以上男子从军。
浩浩荡荡一个多月,二十万大军勉勉强强凑齐,送往边关。与此同时,建文帝的名声差到了极点,甚至民间掀起了祭拜姜傲的潮流。坊间更传着一句话:能退北凤之人,唯有战神姜傲。
建文帝听闻此事,自然是怒不可遏,直接让人抓了几个带头的打入天牢。作用立竿见影,果然传的没那么厉害了,只是私下是真是假,真不好说。
而在这段时间里,大元帅刘坤竭力对战,凭着四十万大军,侥幸在凤霖手下守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也是异常艰辛,偏偏太子还要捣乱。
这不,刘坤趁战息视察归来,就听人说太子带着五千人袭营,脸色顿时黑如墨,怒道:“不是说了吗?任何人出营都要即使禀告。”
手下人也是委屈至极:“太子身份尊贵,如何拦得住?”
刘坤烦躁地揉揉头发,狂躁不已:“你就不会来告知本帅一声?”
“元帅饶命,太子将属下关了起来,属下才刚出来。”手下满脸委屈。
刘坤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不耐烦道:“好了,本帅知道了。”又问道:“殿下离开多久了?”
“殿下是傍晚走的。”手下诚实道。
“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刘坤只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翻身上马,朝城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