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京城,那是什么事导致建文帝怀疑自己?
“是也不是。”这种时候,说的模棱两可才是最明智的,无论建文帝查到什么都对她没什么影响。
“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建文帝显得漫不经心,姜离歌却是可以肯定建文帝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早在进宫之前,林丞相私下已经认臣妾为义妹,说是远房表妹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所以......”剩下的姜离歌没有点名,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原来是这样啊。”建文帝神色幽微不明,说完这一句话便不再言语。
“皇上,您是不是觉得臣妾在骗您?”姜离歌装得可怜兮兮道。
“没有的事,爱妃别多想,来,满上。“建文帝转移话题道。
”皇上,您可不能再喝了,明日还要早朝呢。“姜离歌一脸担忧道。
”爱妃,随朕去一个地方吧。“建文帝撑起身道。
”这........好吧,臣妾遵旨。”姜离歌笑道。
建文帝收回视线,站起身,径自向殿门外走去。
姜离歌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权衡之后,跟了上去。
虽然已经是深夜,宫中装扮的灯笼还在亮着,使得皇宫高贵森严中多了一丝柔和,建文帝在前面走着,姜离歌在后面跟着,一路上都是宫女太监在行礼。
二人倒是沉默了下来,越走越荒凉,姜离歌不由暗自警惕,却又无可奈何,对方是帝王,还是她的报仇对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自乱阵脚。
建文帝停下来时,姜离歌这才恍然,原来建文帝来的是冷宫啊。
悲伤的气氛不由弥漫在二人周围。
站了许久之后,建文帝突然开口道:“爱妃,你知道朕最喜爱的儿子是谁吗?”
姜离歌一怔,故意道:“臣妾愚钝,不知。”
“你啊,不是不知道,而是太知道了。”建文帝声音中带了一丝苦涩。
“皇上若是难过,可以和臣妾说说,臣妾虽不能让皇上不再难过,可至少能和皇上分担。”姜离歌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事实是都快恶心到自己了。
“你知道吗?那孩子从小就像一头小狼一样,可就这样一个孩子,从来都不怨恨自己生来就不被自己的父皇喜爱,反而是看的清楚得很,知道皇宫大院里,最没有感情的就是他的父皇,所以就连抢都不抢。
“他小时候可讨人喜欢了,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人心都化了,何况是朕这个父皇呢?可朕那时候是真的厌恶他,如果没有他,废后就没有理由陷害丽儿,丽儿也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所以朕就忽略了对他的爱,对他向来都是一副厌恶至极的样子。
“他长到五岁,他母妃离世,朕都没有抱过他,后来因为丽儿的去世而迁怒于他,更没有抱过他,那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在宫外吃什么长大,一直到他快十岁了,朕才对丽儿的死稍微释怀,对他关心一点。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在给他母妃上香,每个月他总要进来一次,就算是宫里有的是人欺负他,可他还是毫不畏惧,哪里是十岁的孩子啊,看起来就七八岁的个头,一身破破烂烂,偏偏洗得发白,那是朕第一次对他感到愧疚,可他目光依旧清澈得很,乖乖喊朕父皇,朕真的是第一次觉得朕是一个父皇,可那时候宁丞相一党树大根深,朕怕丽儿的事再次重蹈覆辙,所以毫不留情地呵斥了他,他眼中明明是受伤了,却还是一言不发,若是其他皇子,早就哇哇大哭了......朕真不是一个好父皇.....”建文帝说到这里,已经是哽咽出声,哪里像是一个帝王,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父亲。
“皇上.....”姜离歌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恨意达到了顶点。
她的阿奕啊,明明应该是被捧在手心的珍宝,却是被自己亲生父皇如此践踏,丽贵人被人陷害,和阿奕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没有阿奕,后宫也容不下既无身世,又独受盛宠的宫妃存在,若说阿奕错,便是错生在这吃人不吐血的皇家!
五岁那年,她就应该把那小小的孩子带回家,宠着他,保护他,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婉儿,别打断朕,高处不胜寒,朕真的太难受了。”建文帝叹气道。
“皇上,臣妾会陪着皇上的。”姜离歌安慰道。
死了就不会难受了,可是怎么办呢?你还没有到真正绝望的时候啊。
“后来奕儿性情大变,人变得冷漠又偏执,看向朕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朕以为是他长大了,明白了丽儿的死朕脱不了关系,所以才恨朕的,朕怎么解释呢,事实如此啊,那时候要是朕多查查就好了,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些事儿了。
“就这样过了两年,到他十五岁,朕才突然听暗卫说奕儿被长公主掳了去,回去时满身是伤,朕这才发现不对,偷偷去他府里,他真的是浑身是伤啊,那样的伤哪里是小打小闹能弄出来的,如果不是偶然认的一个师父,只怕命都没有了。
“朕一直都知道皇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