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长的名字啊。”
回到帐中,姜离歌直直躺在床上,手臂遮过眼睛,低笑道:“我还真是罪孽深重!”眼前不自觉浮现出两军交战的场景。
帝王不仁,苍生何辜?
不管建文帝在如何猜忌毁灭姜家,和南楚将士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而如今,她却要把刀剑对准曾经和她浴血奋战的兄弟们。
可是她,不能停下,停下太过不甘!
都是狗皇帝的错!
此时的姜离歌也许早已经不是姜离歌自己了。
夜晚,黎军庆功宴。
姜离歌坐在黎皇左下首上宾席上,喝着二两酒,好不自在。也不管黎皇在上面胡叨叨些什么。
回忆拉远。
这样的场景她曾经历过无数次,这大概是最悲哀第一次。
那时候路远渊还是潇潇洒洒的小将军,常询活得还好好的,苏强老是飙脏话,陈欢始终一副乖弟弟的模样,她也还是鲜衣怒马的样子,每一次庆功宴,也不管别人如何,他们五个人是要聚在一桌的,讲讲自己杀了几个敌人,敌军将领如何猖狂嚣张,最后还是被斩于马下……
姜离歌蓦然往后一躺,倒在椅子里,低低呢喃:“如果时光重来,可以回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那时候的阿爹是真的威武霸气!
那时候的阿娘是真的温柔美丽!
那时候的阿奶是真的慈爱和蔼!
那时候的子衿是真的天真无邪!
那时候的轻尘是真的软糯可爱!
那时候的阿渊是真的没心没肺!
那时候的常询是真的老成持重!
那时候的苏强是真的脏话连篇!
那时候的阿欢是真的习惯扮嫩!
还有……那时候的阿奕,即使不爱她,却也鲜活地活着!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就好了……
忽然之间,姜离歌只觉得一阵摇晃,抬眼一看,只见黎皇那张放大的愠怒的脸。
而整个军帐里安静极了。
姜离歌心中奇怪,才发现黎皇手中举着酒杯,一动不动。
颇有些无奈地眨眨眼,站起身,举起酒杯,尴尬道:“在下失敬,刚才走神,未曾注意到黎皇,自罚三杯。”说着就一口气喝了三杯,这才重新斟酒,敬黎皇道:“这一杯敬黎皇,愿合作愉快,也愿黎国在黎皇的带领下国泰民安,先干为敬。”说完,一杯下肚。
黎皇见此脸色才算好些,喝尽杯中酒,面上笑道:“和你家将军合作,甚是欣喜。”
这时一位将领站起身,黑着脸,看着姜离歌,问道:“不知你家将军何时能停战?”
“在下也不知。”姜离歌算得上是实话实说,要看蒋元何时被抓。
“岳将军不必着急,朕相信子虚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着盯着姜离歌眼睛认真无比,又似开玩笑道:“是吗,子虚?”
姜离歌可不认为黎皇在开玩笑,毫不畏惧道:“自然如此!”
黎皇都已经如此说了,不管是黎国臣子,还是姜离歌都无话可说。
不服者有之,不甘者有之,接下来几个臣子的为难姜离歌都一一化解,黎皇眼中赞赏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当年南方诸国联合之时,以青国为首,当初承诺之事也是青国获利最多,如今要诸国统一,首当其冲应当劝服青国。
姜离歌作夜喝了许多酒,接着又飞鸽传书将黎皇手书传给路远渊,如今还在宿醉。结果被一道男声直接喊醒。
“子虚,子虚!”
姜离歌无奈睁开眼睛,便见黎皇放大的脸,心里一阵懊恼,如今自己的警惕性怎么这么低了?面无表情问道:“黎皇这是做什么?”
黎皇直起身子,丝毫不觉得刚才自己快要趴在姜离歌身上的动作有多暧昧,悠哉悠哉在床旁坐下,笑的一脸无害道:“车马已经准备好了,子虚该出发了。”
姜离歌一脸懵,蹙眉问道:“在下要去哪里?”
姜离歌一脸懵,蹙眉问道:“在下要去哪里?”
“自然是青国。”黎皇笑得像只狐狸。
姜离歌脸一黑,冷冷道:“在下何时说过要去青国了?”
黎皇意味深长道:“黎国如今需要朕镇守,而子虚能说会道,子虚前去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姜离歌脸色更黑了:“当年诸国联合作乱,到底是谁带头的?按道理黎国臣子比在下合适才是。”况且蒋元这几日便会落网,到时候黎皇就知道她不是蒋元的人,蒋元也没有和黎国结成同盟的计划,届时若她不在,黎皇大怒之下说不定会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