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合作?那你们应该是很熟才对。”蒋元冷笑道。
“每次都是他找到小的,然后让小的讲一些事儿,小的并没有办法找到他。”说书人无可奈何道。
“都讲了一些什么事儿?”蒋元立马抓住了话题中的重点问道。
“很多,有张家公子的风流韵事,这是最新的,也有李家公子的风流韵事儿,还有常大将军的风流韵事儿,总之类别很多,大概都是些小事儿吧。”说书人只好道。
“那这张家公子,李家公子都是谁啊?”蒋元疑惑不已。
“这小的也不知道,这张家公子、李家公子都是这渭南城人士吗?”蒋元逼问道。
“不是,小的生长在这渭南城,并没听过什么张家公子、李家公子,也许是什么话本子吧。”说书人猜测道。
“那每一次吩咐你讲风流韵事儿的时候,可有说过其他什么?”蒋元见问不出什么,心里失望至极,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是以问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会感慨金峰岭的树木越来越葱郁了。”说书人想了半晌这才道。
“既然你话都说完了,想来也应该放你了。”蒋元面上森然一笑,抬起脚。
说书人感觉身上一轻,赶紧爬了起来,磕头谢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走吧,轻书。”蒋元却是不理说书人,抬步离开。
“将军,就这么放过他?”轻书话刚落,剑没入身体的声音忽然响起,头皮有些发麻,却不敢回头。
“放过他?呵!”蒋元面上全是讽刺,整个人愈发阴沉起来。
蒋元前脚刚走,两人从树下跳下,仔细一看,岂不是华衣公子与那侍卫?
侍卫走上前,探了探那说书人气息,淡淡道:“公子,人已经死了。”
“死了便罢了。”华衣公子淡淡道。
“公子,那蒋元是要去哪里呢?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实在不宜继续跟下去。”侍卫劝道。
“凤二,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本公子?”不错,华衣公子正是姜离歌。
“属下不敢。”凤二闻言,赶紧跪下请罪。
“行了,起来吧,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前往金峰岭一探究竟,刚好我也想知道那男子是谁。”姜离歌淡淡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凤二咬咬牙跟了上去。
主子,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儿,你可别怪属下,属下尽力了。
金峰岭上。
蒋元和轻书本就是习武之人,不过两刻钟便出现在了金峰岭上,当年四十万人殒身之处。
“将军,此处果然处处透着怪异。”入目是森然至极的红豆杉,零星处长着一朵朵彼岸花,像是刚吸了血一样艳丽。
“他活着的时候尚斗不过我,难道死了还斗得过我了?”蒋元极为不屑道。
“将军说的是,镇北大将军不过是凭着皇上的宠信平步青云,而将军您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自然是比他强上很多。”轻书冷冷笑道。
“还叫镇北大将军?”蒋元转过头冷冷道。
“是是是,属下知错,应该称为狗贼。”轻书赶紧巴结道。
“当年姜傲那狗贼多神气啊,帝王宠信,如花美眷,儿女双全,四方畏惧,南楚战神,到头来还不是败在最信任的人手里,可笑啊,真是可笑。”蒋元肆意笑道。
“被他,被姜家压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肆意了三年,物极必反,他用命证明的事情,我蒋家绝不会犯,姜傲啊姜傲,你就在地底下好好看着我蒋家如何成为第一世家,如何一步一步权利尽揽,如何成为连帝王都不敢动的存在。”蒋元疯狂笑道。
“将军,属下相信您。”轻书坚定道。
“你啊,永远都不会知道,二十年前的姜傲有多耀眼,又有多可恨,都说少年战神,想我蒋元一直追随皇上左右,有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结果呢,皇上就永远只能看见姜傲,我不服气啊,所以就一直和他过不去,好不容易他死了,我却是觉得这世间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再没有人陪着你斗法,再没有人和你牛头不对马嘴,也再没有人随你把酒话桑麻......轻书,你说本将军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怎么办呢?错不了,也不能错,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本将军自然是要听的,只是可惜了那少年战神,死无葬身之地,人大概是不能后悔的......”蒋元越说越觉得凄凉,大概是兔死狐悲,又或者是高处不胜寒。
“将军......”轻书有些犹豫道。
“好了,你什么都不必说,本将军都多少岁了啊?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平白让你笑话了。”蒋元有些尴尬道。
“不是啊,将军,我好像看见了那些死去的黑骑军!”轻书眼神忽然变得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