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边替她把起脉来,神色有些幽微不明。
姜离歌见此,绝望道:“是不是孩子保不住了?阿奕,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小心些的.......”
楚天奕看着她道:“离歌,不是孩子......”
姜离歌不相信道:“你不用哄我了,我知道这是咱们的孩子,都是我不好。”
楚天奕俯身抱住她,低声道:“离歌,是你的月事到访了。”
姜离歌一把推开他,尴尬道:“我也不知道......”原来是月事到访了,吓她一跳,还好什么都有准备,只是两人这一身实在是惨不忍睹。
楚天奕替二人穿上衣服,直接去了盥洗室,回来时丫鬟已经将床单换过了。
并排躺在床上,姜离歌还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最后搂着楚天奕的窄腰沉沉睡了过去。
黑暗中,楚天奕低笑道:“真是两个傻子。”
次日,摄政王的回复到了,答应了相谈之事,只是点名相谈之人只能是姜离歌。
得到回信时,姜离歌和楚天奕神色怪异极了,这摄政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猜测如何,姜离歌还是决定见一见摄政王,楚天奕却是不同意。
姜离歌哄道:“摄政王点名我去,我若是不去,岂不是告诉他我怕了?我才不怕呢,放心吧,我的武功在这里摆着呢。”
楚天奕依然不同意道:“都说南有姜傲,北有凤霖,你打得过你阿爹吗?”
姜离歌笑道:“打不过又如何?只是相谈,又不比武。”
楚天奕依旧执着道:“他点名你去,分明是不安好心,我如何放心得下。”
姜离歌正色道:“元帅,现在你是一军之主,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别意气用事。”
楚天奕一噎,妥协道:“我要扮成你的卫兵前去。”
姜离歌无奈道:“大元帅,咱们一个正一个副,要是都出事了这十万大军还怎么办?别任性。”
楚天奕不高兴道:“你这话就像是咱们会出事似的,这样的话就都不去了。”
姜离歌妥协道:“好吧,你还是让暗月易容。”
楚天奕笑道:“你放心吧。”
还未到相约之日,倒是楚天奕的生日先到了,军营条件艰苦,大肆操办自然是不可能了,是以姜离歌去山上打了几只野鸡,去河里捞了几条鱼,又去城中买了些菜,邀请了苏强、陈欢、艳娘和洛离到将军府小聚一番,就当是过生日了。
这一夜倒是过得十分开心,洛离送了楚天奕一件狐皮大衣,毛色雪白,最是适合楚天奕不过,苏强送了楚天奕一把匕首,一脸肉痛道:“这是在京城的时候,我用来百两黄金请徐匠人打的,还没摸过瘾呢。”
楚天奕笑着从他手中扯过,一本正经道:“却之不恭。”
苏强又道:“天奕,你可一定要记得擦啊。”
楚天奕笑得像只狐狸似的道:“放心吧,一定擦得干干净净。”
陈欢送了一卷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画,上面画着英姿煞爽的女将军,只是看起来年纪还小,十二三岁的样子,呐呐道:“这是我收藏多年的离歌的成名画。”
楚天奕接过,笑道:“还真是像。”眉宇之间有一股凌厉之气,栩栩如生,是副好画。
姜离歌颇有些尴尬道:“这画像能有我本人好看吗?”
众人自然是知道她害羞了,都大笑起来。
艳娘只送了楚天奕一个盒子,意味深长道:“回房后,你和离歌再打开。”
姜离歌心中忽然闪过不好的预感。
日子平静了几日之后,终于到了约定之日,一切准备就绪,姜离歌穿上战袍,带着十几个卫兵一路往北而去,而楚天奕混在卫兵之间,看起来毫无破绽。
约定地点是两国交界处的一出平原,此地开阔,两国都无法设置埋伏。
待姜离歌到时,传说中的摄政王正坐在贵妃椅上,旁边是桌子,上面盛着葡萄,身后有人打着华盖,然后是足足百人,荒地之中,看起来霸气十足。
走近了,姜离歌抱拳行礼道:“南楚姜离歌见过北凤摄政王。”心中却是暗自腹诽,这摄政王莫非是年龄大了见不得人?所以才带着金色面具,可哪个年龄大的人会穿着一身红衣,看起来张扬又霸气。
人家摄政王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道:“凤一,赐坐。”
凤一让人抬了一个凳子上来。
凤霖淡淡道:“两位贵客呢,怎么能只端一个凳子?”直直看向楚天奕,淡淡道:“是吧?奕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