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皇子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被迫离开。
二皇子上前道:“父皇息怒,儿臣也以为殿试不可提前,儿臣倒是觉得可从历年举人之中再挑选几位,他们也是受罪臣宁远所害,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鼓励考举之人,还可以彰显父皇仁明之德。”
建文帝点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又看向楚天奕道:“奕儿觉得呢?”
楚天奕淡淡道:“儿臣以为二皇兄之言不妥,这两年前的举人尚可说得过去,若是再提前几年,只怕朝堂就要乱了。”
楚天绝反驳道:“这怎么不一样了?前两年的用得,再前几年的就用得。”
楚天奕嗤笑道:“二皇兄真是天真,没有官职的举人大多出身寒门,这一年两年没有官职还可以待在京城,可这五年十年,只怕是早就饿死了,还不如回乡当个举人老爷来的痛快!”
楚天绝邪笑道:“既是回了乡,就同样能召回来。”
楚天奕淡笑道:“二皇兄还真是不知百姓疾苦,这好不容易当上了举人老爷,有的是人奉承,何苦来这京城受罪?就算来了,这五年之久,又有几个能坚持向学,就算能坚持,又有几个能对这朝堂了如指掌?”
楚天绝心中一阵憋屈,面上依然笑道:“那不知三皇弟有何高见?”
楚天奕笑道:“高见嘛,称不上,倒是比二皇兄聪明一些。”看向建文帝道:“父皇,儿臣以为,这八人已经足够了。”
看着楚天奕碾压楚天绝,建文帝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他的儿子聪明,那是求之不得,可兄弟阋墙,日后又该如何全都保全?
闻言,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奕儿何出此言?”
楚天奕淡淡道:“父皇久居宫中,自然是不知道这官署内部的真实情况,在儿臣看来,那些买官之辈都是无能之人,没了也就没了,有什么可惜?再者,这朝堂之上,六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大夫未动,武官主将还在,少那么四五十个又有什么要紧?”
建文帝疲惫道:“话虽如此,可空出官职是事实,那些人纵然无能,也是做了些事的。”
楚天奕嘲讽道:“做了些事?父皇指的是斗蛐蛐掷色子,还是终日碌碌无为,白白拿着朝廷俸禄不做事?儿臣记得儿臣前不久接管户部时,单单户部侍郎就有三个,这三个中没有一个做了实事,儿臣不知道这样的人父皇养着做什么?”
又看向六部尚书,首先问户部尚书连云深道:“连尚书,本王所说可是事实?”
连云深为难道:“这......”眼神瞟了瞟建文帝,心中纠结不已,说是,就是在说建文帝被蒙骗,说不是,那就是得罪奕亲王,看皇上这样子分明是纵容奕亲王极了。
建文帝威严道:“如实说来。”
连云深心一横道:“确如奕亲王所说,微臣御下不严。”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和奕亲王相处这么久了,他应该会保自己吧?
楚天奕又对连云深道:“连尚书兢兢业业,有所疏忽也属正常,本王还想问连尚书一句,这段时间以来,可有觉得没有那几个人就做不了自己的事了?”
连云深硬着头皮道:“微臣尚可对付。”
楚天奕眼中闪过满意,又看向兵部尚书陆建业道:“陆尚书呢?”
陆建业是有口难言,这算不算祸从天降?额头冒汗道:“微臣也觉得尚可对付。”
这下吏部尚书江无为也自觉道:“微臣也是。”
工部尚书陈忠实:“微臣也是。”
礼部尚书李笠:“微臣也是。”
大理寺卿曹左:“微臣觉得游刃有余。”
御史大夫林江:“老臣觉得并无不妥。”
只剩下一个刑部尚书,纠结万分,照说他应该向着绝王,说自己力有不足,可这提及的官员都表明了自己可以,他若是说了反话,可不是让皇上觉得他能力不足,衡量再三,只得道:“微臣也是如此。”
建文帝一噎,无奈道:“朕的确是老了。”
楚天奕冷笑道:“不是父皇老了,而是父皇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清楚。”
建文帝慈爱道:“你啊,明明有治国之才,偏偏嘴巴毒辣,父皇不服输都不行。”看向众位大臣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觉得不必充盈官职,那吏部尚书江无为听旨,”
江无为立马跪下道:“微臣听旨。”
建文帝威严道:“朕命你核实六部、大理寺、监察司内部官员情况,对不需要的官职列出,三日后交予朕。”
江无为恭敬道:“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