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宁文怒道:“有没有羞耻之心?我收受贿赂来的钱你没有用么?若是没有用,宁存志在澄县打通上下的钱从哪里来?要羞耻也是大家一起羞耻!”
宁丞相低吼道:“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二人这才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宁远心中几多惆怅,他位极人臣,这天下的财富地位也享受够了,真要此刻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只是太子尚未登基,他这一倒,谁来护着太子?还有几个小孙儿,他们还有那么长的人生没有走......为今之计就只有找皇上了,可现在不是找皇上最好的时机,如今他锒铛入狱已是定局,唯有求皇上能饶家人一命。
凤华宫中。
宁皇后颓废地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宁家完了,完了,都完了......”
太子进殿时就见宁皇后这副模样,心中难受极了,扶起宁皇后坐下,哄道:“母后,您还有儿臣啊,只要儿臣还在,就没有完。”
宁皇后失神的眼睛这才有了聚焦,直直地看着太子,眼泪不自觉地流出,双手死死地抓住太子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激动道:“朔儿,救救你外祖父啊,他平日里最是疼你了。”
太子为难道:“母后,儿臣也想救外祖父,可外祖父这次的错实在是太大了,父皇最是忌讳臣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蚕食朝堂,儿臣无能为力。”
宁皇后眼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光再次熄灭,哭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就任由你外祖父去死吗?朔儿,你再想想办法!”
太子沉声道:“母后,儿臣会为外祖父一家报仇的。”
宁皇后崩溃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是你外祖父啊,从小疼着你长大,没有他,你我母子早就被这吃人的皇宫吞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说着打起太子来。
太子难过道:“母后,要打要罚随您,可您要记住,儿臣是您的儿子,只有儿臣才是您的希望。还有,外祖父此事已经无可挽回,儿臣若是从中做些什么,只怕是儿臣也会卷进去,为今之计就只有不听,不理,不说,待外祖父的罪名定下,儿臣再去求父皇从轻发落。”
宁皇后闻言,停止打太子的手,彻底大哭起来,崩溃道:“爹,女儿不孝,白白担了个皇后的虚名,却救不了你,往日都是您不顾一切护着咱娘俩,如今你落难,女儿除了袖手旁观什么都做不了......”
太子抱紧了宁皇后,心疼道:“母后,您还有儿臣,儿臣会保护您的。”
宁皇后紧紧抱着他,哭道:“朔儿,母后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一定要替你外祖父求情。”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起身泪眼朦看着太子道:“朔儿,咱们马上去求你父皇,母后和你父皇夫妻这么多年,你父皇一定不会不顾夫妻之情的,对,你父皇可以阻止曹左查案。”说着拉起太子的手就要往殿外走。
太子半晌不动,难过道:“母后,您是知道的,父皇是一国之君,您那点儿夫妻情义算什么?你去了,不仅救不了外祖父,还会把你我搭进去,这是您想看到的吗?”
宁皇后再次颓废地坐下来,自嘲道:“是啊,还有什么夫妻情义,早就名存实亡了,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本宫还能期待什么?”
太子有些后悔揭穿这个事实,难过道:“母后,你还有儿臣,儿臣永远不会离开,你一定要听儿臣的话,别去找父皇求情,好好待在宫里等儿臣的消息。”
宁皇后哭着点点头。
夜晚到临时,楚天奕好不容易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草草洗漱一番,蹑手蹑脚上床,抱着姜离歌感慨道:“这丞相可真累!”
姜离歌好笑道:“再累你还不是得受着,其他皇子求都求不来呢。”
楚天奕无语道:“到头来还不是替他人做嫁妆,有什么稀罕的!”
姜离歌笑道:“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楚天奕高深莫测道:“我其实已经准备了五年了,一点儿都不快。”
姜离歌将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心疼道:“以后不会有人压着你了。”
楚天奕笑道:“也不知道是谁,一生气就喜欢压着为夫。”
姜离歌尴尬道:“这也不能怪我呀,谁让你每次一生气要么半死不活,要么就是一副要跑掉的样子。”
楚天奕宠溺道:“以后不会了。”他们彼此心意相通,这些自然就不存在了。
姜离歌看着他日渐成熟的脸庞,心中感慨不已,如今的楚天奕才像是真正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