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惊世绝伦的临王,正是死于阿爹之手,他与阿爹曾称兄道弟,把酒论世,最后却是阿爹背叛了他,这么多年来,几多悔恨,几多不忍,有时候想想这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每当想要切磋武艺之时,便觉得身边空无一人,那个人终究是不在了。”
姜离歌难过道:“阿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阿爹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左右皇上是当世的明君,阿爹对得起南楚。”她从来不知她阿爹心中还有这般滋味,而她一无所知,都怪她不够关心阿爹。
姜傲欣慰道:“看着你们,阿爹心中纵是有再多委屈也淡了。”
姜离歌转而道:“离歌只要确信如今所作所为无愧于心就够了。”
姜傲慈爱道:“真是个傻孩子,放心吧,万事还有阿爹在呢,天奕要是敢乱来,阿爹绝不会放过他。”
姜离歌撒娇道:“还是阿爹对离歌最好。”只是他们心中都知道,身为帝王,三宫六院再正常不过。
姜傲笑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姜离歌腿跪的有些麻了,暗叹自家阿爹真是不留情,父女二人又商量起其他事宜来。
镇北侯料的不错,楚天奕刚回到离歌院就有人报说礼部尚书李笠来找,楚天奕只好立马让人将人带到离歌院的书房中,由于姜离歌的身份不同于世家小姐,所以离歌院一直在前院,待客也是正常,谁让没人知道丞相之职会落到楚天奕头上,而楚天奕一向和姜离歌共用一个书房?
礼部尚书李笠跟着下人一路到书房,看着楚天奕走进来,有些忐忑道:“王爷,下官有事要奏。”
楚天奕淡淡道:“究竟是何事?让李尚书迫不及待赶过来?”
礼部尚书不自觉地擦了擦汗,这才道:“算着日子,二皇子殿下也该回来了,下官想问问是以怎样的礼迎才适合?”
楚天奕挑眉道:“本王看李尚书不是想说这件事吧?”身为礼部尚书,怎么可能连这点儿小事都决定不了?
礼部尚书为难道:“下官的确不是为此事而来,只是这事儿也有疑惑之处。”
楚天奕淡淡道:“二皇子此行有功,促进两国和平,是以当以厚礼迎接,表示北凤南楚和平之谊,本王知道你是顾虑本王,可本王岂是那等不顾国家大义之人?你只管照国制做便是。至于你贿赂宁文为自家儿子图谋官职之事,本王想总得要有舍有得,左右李尚书的儿子不少。”
礼部尚书心痛不已,想要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恭敬道:“下官明白了。”
楚天奕淡淡道:“明白就好,希望李尚书永远都拎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礼部尚书恭敬道:“下官永远效忠王爷。”
楚天奕淡笑道:“去吧,这个月的解药会按时奉上的。”
礼部尚书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道:“下官在此谢过王爷,下官告退。”
楚天奕淡淡道:“嗯。”
礼部尚书前脚刚离开,吏部尚书江无为就找上门来了。
看着给自己行大礼的吏部尚书,楚天奕淡淡道:“何事?”
吏部尚书恭敬道:“王爷,宁丞相一案牵连甚广,朝中官员多半与其有关,过几日就会有大批官职空闲,而殿试又在明年,这可如何是好?”
楚天奕揉揉额头道:“去年官员考核可有章目了?”
吏部尚书恭敬道:“已有章目,该奖赏的已经奖赏完毕。”
楚天奕淡淡道:“官职空闲之事,第一本王会为有政绩情况不严重的官员求情,第二你将地方官员中比较出类拔萃的几个选出,上报皇上,以作准备;第三,两年前中举却没有门路做官之人,你找一下,择日做个考核,若是可以,也可上报皇上。”
楚天奕一番话说完,吏部尚书大大松了一口气,高兴道:“王爷真是旷世奇才,有王爷所言之法,下官也就不必害怕人头不保了。”最让他高兴的是,奕亲王整治卖官鬻爵之辈,又不将人逼至死路,是个仁德之人。
楚天奕淡淡道:“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吏部尚书有些懵:他还准备抱大腿呢?什么太子殿下都没有这位奕亲王有分量啊,可这位奕亲王居然不顺势客套几句拉拢他,还让他走?这估计事最清心寡欲的皇子了。听楚天奕如此说,也只好退下。
楚天奕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有人报说大理寺卿曹左来了,楚天奕只得让人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