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建文帝心中哀叹一声,看来那一百二十万两白银是真的有去无回了,慈爱道:“你心系灾民,朕心中甚是欣慰,只是卖王府之事大为不妥,好在朕在第一时间给你赎回来了。”说着从龙案上拿下一份契约,递给楚天奕,接着道:“这是你王府的房契,你收好,日后有困难直接和父皇说,莫要再卖王府了。”
楚天奕接过房契,谢恩道:“多谢父皇为儿臣赎回王府。”
看着楚天奕虽然口上说着感激,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建文帝只觉得心累,他这个父皇当的太失败了些,其他儿子都是上赶着往他面前凑,这个儿子倒成了他老子,他上赶着往前凑,语重心长道:“奕儿,父皇没有多少时间了,余下的日子里,父皇只想好好弥补你。”
楚天奕依旧淡淡道:“父皇正值壮年,时间还很多。”
建文帝慈爱道:“若是你心里也这么想,父皇就算是现在死去也值了。”眼中充满希翼地看向楚天奕。
楚天奕淡淡道:“父皇若是没有其他事儿,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建文帝摆摆手道:“去吧。”
楚天奕恭敬道:“儿臣告退。”
楚天奕的脚快要跨出御书房时,建文帝似下定了决心道:“奕儿,父皇打算替你赐另一门婚事,户部尚书之女连红月。”
楚天奕脚步微顿,淡淡道:“儿臣只要姜离歌足矣。”说完径直离开。
建文帝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去的身影,眼中冒着寒光,喃喃道:“那就别怪父皇心狠,非要拆散你夫妻二人。”
姜离歌刚走出御书房不久,太子便追了上来。
听到太子夹杂着气喘吁吁的喊声。
姜离歌转身站定,行礼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走到她的面前,喘着气道:“离歌不必多礼。”
姜离歌疑惑道:“不知天朔兄叫住离歌所为何事?莫不是皇上有事吩咐?”
太子假意责怪道:“不是父皇有事情吩咐,本宫就不能叫住你了?”
姜离歌讪笑道:“天朔兄说笑了。”又问道:“那天朔兄叫住离歌是为了何事?”
太子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你离京近三个月,想问你过得好不好。”
姜离歌笑道:“天朔兄放心吧,我还能饿死自己不成?说起来,这三个月也算是丰富多彩了。”
太子笑得几分苦涩道:“那就好。”
姜离歌发现他笑得不对,好奇道:“天朔兄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难看。”
太子笑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昨晚上没睡好。”
姜离歌点点头,关心道:“国家大事虽然重要,但天朔兄贵为一国太子,当注意身体才是。”
太子高兴道:“离歌你放心,日后本宫定会好好注意身体。”太子接着又道:“你刚回来,明日本宫做东,请你吃饭吧。”
姜离歌推辞道:“天朔兄相邀,离歌本不应推辞,只是离歌近三月没处理军营事务,如今只怕已经堆积如山了。”心里却在想如今我与太子阵营不同,迟早有一日会正面对上,与其到时突然翻脸,不如慢慢疏远。
太子惆怅道:“如此,只有下次再约了。”
姜离歌豪爽道:“左右都在京城里,一切都好说。”
太子又试探道:“离歌,不知三弟身边的李姜是什么人?听说十分神通广大。”
姜离歌心中微凝,蹙眉道:“我也不知,总之王爷可宝贝着呢,我只见过几次,平时并无交集,是以不甚了解。”又笑道:“天朔兄若是想了解此人,可直接找王爷。”
太子心中有些难过,面上依旧一派温和道:“原来如此,有机会本宫一定仔细问问三弟,别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
姜离歌笑道:“那离歌就在此先谢过天朔兄对我家王爷的关心了。”
太子难过道:“离歌,你不必和我如此客气。”
姜离歌笑道:“哪里哪里,殿下让末将与殿下兄弟想称,已经是对末将的放任了。”
太子更加难过道:“离歌,别这么客气地和本宫说话。”又承认道:“是,本宫是不该向你打听三弟的事儿,可本宫也是一片好心,三弟从未涉政,不知官场凶险,本宫身为哥哥,关心一二也是应该的,若是因此招惹离歌你的猜忌,本宫实在无颜再面对你。”
姜离歌嗤噗一声笑出来,笑道:“天朔兄,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可没有这些想法,我说你们啊就是想太多,所以才半夜睡不好,你关心王爷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还能拦着不成?”
太子听她语气轻快,心中的重石也放了下来,暗自警醒自己日后不可如此鲁莽,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时,身后传来了楚天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