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傲疑惑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建文帝感叹道:“姜弟,你如今和为兄倒是生分了。”
纵然姜傲是个大男人,闻言也忍不住鼻头一酸,有些难过道:“皇上多虑了,君是君臣是臣,怎可乱了三纲五常?”
建文帝难过道:“也不怪你,毕竟咱们这些年聚少离多,哪里像以前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时间不等人啊。”
姜傲愈发难受起来,以往跟着建文帝南征北战的景象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又怀疑起楚天奕的话来,竟觉得肯定是楚天奕理解错了,皇上分明还是皇上啊。
建文帝又似难过道:“本来想着你为南楚卖命了这些年,也可以去过过闲适安逸的日子,如今北凤摄政王归来,朕只怕是满足不了姜弟的愿望了。”
姜傲恭敬道:“如今朝堂上人才辈出,皇上何必担心?”
建文帝苦笑道:“老的老的不行了,小的小的还没有成长起来,朕这个皇帝竟然无人可用,姜弟,朕只有你了。”
姜傲闻言,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安慰道:“皇上,微臣愿意再留几年,待有合适的人接替微臣的位置,微臣再离开。”
建文帝苦笑道:“朕已经被这个位置束缚一辈子了,姜弟,你应该去体验体验不同的生活,别再被朕拖累了,朕或许就不应该开这个口。”
姜傲目光坚定道:“皇上对微臣有知遇之恩,如今皇上有需要,微臣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建文帝感动道:“姜弟......朕没有看错人,日后你我继续合力,南楚定能走得更好。”
姜傲认真道:“愿继续为皇上效力。”
建文帝高兴道:“好好好,朕保证绝不会亏待你。”
此时二皇子府中。
凤霓裳一身华裳,妆容精致,贵气逼人,一脸随意地坐在书案前面,手上把玩着楚天绝的毛笔。
楚天绝站在窗前,神色不明。
凤霓裳慵懒道:“不过是一场豪赌,二皇子在忧虑什么?”
楚天绝阴冷道:“谁不知道一个皇子死在两国斗争中屡见不鲜?”
凤霓裳大笑起来,嘲讽道:“区区小事,二皇子竟如此害怕,倒是令人惊奇。”
楚天绝冷哼道:“害怕?本皇子只是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凤霓裳早已恢复了常态,淡淡道:“是非成败,去了才知道,再说,有本宫的关系在,北凤之行只会成功。”
楚天绝暗恼自己居然沉不住气,问道:“你和摄政王关系怎么样?”
凤霓裳眼前浮现出那身红衣,那个人懒懒地躺在椅子上,叫着裳儿,裳儿,给皇叔端点茶来,心里暗自摇摇头,想到:皇叔,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有没有想起裳儿?大概是没有的吧,毕竟你那么懒......
楚天绝见凤霓裳半晌没有回答,下意识转过头看去,发现女子神色复杂,还有一丝怀念,心中竟有几分吃味,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暗自惊了惊,面上却依然是一片平静,继续问道:“怎么了?关系不好么?”
凤霓裳醒过神来,淡淡道:“自然是极好的。”毕竟北凤皇室之中除了故去的父皇,就只有皇叔对她最好。
楚天绝放下心来,道:“如此甚好,只要此行顺利,本皇子将更进一步。”
凤霓裳泼凉水道:“别高兴太早,这个道理你知道,其他人也知道,而且,本妃和北凤皇帝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
楚天绝笑道:“就算是如此,摄政王可是比北凤皇帝厉害很多。”
凤霓裳道:“话是这么说,可这一去就是半年,你可要好好想想如何稳住那帮老臣。”
楚天绝笑道:“这个本皇子知道,他们既然选了本皇子,自然是不能反悔的。”这话说的别有深意。
凤霓裳自然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慵懒地转移话题道:“宁家的事儿,你查出来了吗?”
楚天绝点点头道:“查到一点,不过够太子他们喝一壶了,宁丞相一生清廉,可对家中约束却是不严,导致宁家许多人借宁丞相之势卖官鬻爵,贪赃枉法,本皇子已经叫人收集齐了证据,随时都可以揭发。”
凤霓裳满意道:“这很好,可这揭发时间你想过吗?”
楚天绝道:“如今摄政王回归,父皇又要重武轻文了,这时候揭发最好不过,再者操作起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北凤了,父皇再怎么怀疑也怀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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