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两日后的拍卖,那位幕后的皇子会现身,就好男风这一点来说,应该是二皇子无疑。”
姜离歌点点头,又突然有一些难过道:“那霓裳岂不是活守寡?”
楚天奕笑道:“凤朝阳不是你,只想着儿女情长什么的,她的野心可大着呢,你担心什么!”
姜离歌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这的确是凤霓裳的选择,忽然又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掐着他的腰,佯怒道:“你说什么?我儿女情长,我儿女情长怎么了?那还不是因为你,如今倒是我倒不是。”又忽然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副难过不已的模样,难过道:“唉,没天理啊,亏得我姜离歌这么爱你,你居然说我儿女情长......”
楚天奕忽然有些头疼,哄道:“为夫错了,你一点都不儿女情长。”
姜离歌闻言,哭得更加伤心,打断道:”什么?你说我一点儿都不儿女情长,唉,没天理啊,亏我这么爱你......"
楚天奕有些不知所措,暗恼自己说什么都错,捏着姑娘的肩膀,想帮她擦擦眼泪,姑娘却死活拉着他的衣襟不撒手,楚天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些无奈道:“眼泪呢?”
姜离歌有些懵,嗯?发现了?抬起头,有些不甘心道:“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楚天奕笑道:“不能。”他也是糊涂了,和姜离歌在一起这么久,她什么时候哭过,倒是捉弄他居多。
姜离歌咂咂嘴,好吧,失败了。这才认真道:“今日我偷偷在楚意楼转了转,发现这还不是一般的大,不过,我只能到外围,到了里墙有好几个人守着,看来楚意楼还真的不简单。”
楚天奕也恢复了严肃道:“今日青衣带我去了那位任爹爹的书房,正是里墙之类,大抵那里是核心吧。”
姜离歌忽然问道:“那个书房占地有多大呢?”
楚天奕想了想,道:“和平常的书房没什么区别。”
姜离歌笑道:“这就对了,我沿着里墙走了起码一刻钟。”
楚天奕皱了皱眉,如此说来,里墙之类还有很多秘密,那么这楚意楼的确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方,二皇子有这么大的能耐吗?楚意楼崛起的时候二皇子还是个娃娃呢。
一晃眼便到了两日后。
经过任爹爹的大力宣传,楚意楼的大厅里此时人满为患,纷纷讨论着这新出现的雪莲公子,雅间中也冒着一双双绿光。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任爹爹走到大厅正中间的舞台上,现场的人立即安静了下来,其受欢迎程度由此可知一二。
任爹爹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朗声道:“各位客官,欢迎大家的到来,令我楚意楼蓬荜生辉,想必大家都已知道雪莲公子今日拍卖初夜,任某在这里多谢大家对雪莲的厚爱,对楚意楼的厚爱......下面,先让雪莲为大家抚琴一曲。”说完走了下去。
此时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叫好声不绝于耳。
屏住声,一个白衣长发蒙面男子抱着一把古琴从台后走了上来,只见此人步伐轻慢,双手修长白皙,又一身清冷,让人感觉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了他,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在场的人都凝住了呼吸,这是一个怎样的绝色?
众人缓过神来时,男子已经坐下,琴声缓缓响起,如清泉激石,如竹叶纷飞,众人竟觉得看见了小溪流淌,竹林环绕,深处是一间小茅屋,茅屋里有一对璧人,他们相知相爱,缠绵不已......
情到深处,琴声却是戛然而止,众人幻境中惊醒,皆不知该如何反应,喜乎?悲乎?喜吧,却不知结果如何,悲吧,相知相爱,最好不过。
再看男子,依旧清冷,那情从何来,又往何去?
不只是谁先伸出双手,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经久不绝,在场的许多人,多年以后,纵黄沙满地,依然记得那如梦似幻的曲子,那清冷如莲的男子。
任爹爹此时走了出来,笑道:“看来雪莲甚得大家的心,现在本主宣布,拍卖开始,起价五千两。”
众人忘掉刚才的纠结,沸腾起来,大堂中立即有人大喊道:“五千五百两。”
又有人道:“六千两。”
“七千两。”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站了起来,吼道:“两万两。”这可是大手笔了,临州可穷着呢。
任爹爹始终带着笑容,仔细看去,那笑却不达眼底,朗声道:“两万两一次,两万两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