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脸上难得的带上了温和的笑。
姜离歌觉得心中的郁闷散了些,直直扑向他。
楚天奕稳稳地抱住女子,确定她坐稳了后才把书放下,坐起身将她的鞋脱下,再是外衣,像是在对待一件世间仅有的珍宝。
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姜离歌忽然觉得就算是此刻死去了,大概也不会有遗憾吧,收起心中的多种感觉,调笑道:“夫君如今倒是愈发温柔了。”
楚天奕将她拉进怀里,躺下,这才道:“娘子都要去青楼寻欢了,再不温柔只怕就有其他人了。”
姜离歌紧紧搂着他的腰,笑道:“夫君如此俊美,世上没有人比得上,为妻又不是傻子。”
楚天奕忽然冷冷道:“原来娘子就只喜欢为夫这张脸,如此说来,为夫和那些小倌也无甚区别!”
姜离歌仰头,看着男子有些冷峻的面庞,好笑道:“这才刚夸过你呢,真真是打为妻的脸。”
楚天奕脸一黑,不满道:“明明是娘子自己只喜欢为夫这张脸。”
姜离歌闷笑一声,招来对方一个白眼,却是毫不在意地调笑道:“为妻不止喜欢夫君的脸,还喜欢夫君的手,夫君的脚......"
楚天奕脸更黑了,有些生气道:“那为夫把这手脚砍给娘子,娘子便和手脚过吧。”
姜离歌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末了道:“为妻可舍不得夫君受伤,手脚长在夫君身上才值得喜欢呢,不过啊,夫君这傲娇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
楚天奕见她开心了起来,心中高兴了不少,低头印下一吻,笑道:“为夫倒觉得娘子十分欢喜。”
姜离歌脸色微红,心中的不高兴彻底散开,平静道:“阿奕,我觉得哪里不对。”
楚天奕笑道:“哪里不对呢?”
姜离歌接着道:“从咱们出发开始,总感觉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又或者,从黑骑军的物资开始,我不相信江逸有这么大的本身。”
楚天奕挑眉问道:“今天发现木苼有什么不对了吗?”
姜离歌点点头,凝重道:“原本我以为他真的是求而不得,是真的想到战场一展拳脚的,可是我刚刚去找他,发现没那么简单。”接着又将木苼说的话和楚天奕说了一遍。
听完,楚天奕沉吟道:“如此说来,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你,他知道你的身份,了解你的性格,便利用十面埋伏引你赎了他,那他到底想做什么,又或者说他身后的人想做什么?”
姜离歌忧虑道:“左右不过是冲着姜家和黑骑军来的。”
楚天奕叹息道:“如今倒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罩在我们头上,这背后之人真是险恶,为今之计只有抓出江逸背后之人,我怀疑这所有的事都和那人有关。”
姜离歌有些难过道:“我姜家上上下下忠心无比,阿爹更是戍守边关多年,这些人却老是在背后放刀子,站出来痛痛快快打一场多痛快。”
楚天奕安慰道:“自古便是这样,有什么可难过的,他们也不过是嫉妒罢了。”
姜离歌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些,神色坚定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好姜家的。”
楚天奕笑道:“我相信你。”
姜离歌心中暖暖的,恢复了平静,分析道:“木苼此举大概便是想留在我身边打探消息,他既然要探,就说明我们身边暂时没有他们的人,这倒是个好消息,如此说来,留下木苼也无妨。”
楚天奕点点头,眉毛微蹙道:“仔细想来,沐无言出现的时间地点也很巧合。”
姜离歌点点头:“他们俩一个被欺负,一个心有大志,偏偏都是朝着我的习惯走,的确值得怀疑。”想起沐无言无辜的样子,姜离歌还是有些不忍道:“不过咱们还是给沐无言一个机会吧,我总感觉他不是那样的人,以后我派人看着他便是。”
楚天奕淡笑道:“如此也好。”
姜离歌又道:“只怕楚意楼也不干净。”
楚天奕赞同道:“咱们有时间再去探探吧,再者,那人的势力已经伸到了边关,说明那人的势力也不小,看来也是个藏得深的,咱们说不定还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姜离歌眼中闪过笑意,认真道:“真真要说起这朝廷之事,还是阿奕你比较擅长,阿奕可愿意到朝堂上走走?”他大概也是希望可以一展拳脚的吧。
楚天奕笑道:“你呀,惜别人的才也就罢了,还惜起你夫君来了。”却是对姜离歌的问题避而不答。
姜离歌哪里不知道他不想答,大概也是恨极了皇上,忍着不去报复已经是极限,再天天见着,只怕心中更加添堵,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笑道:“那是,自己的夫君自然是要惜着。”硬生生把原本惜的东西改了,暧昧异常。
楚天奕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姜离歌有些不好意思,这男人说的情话永远都让她心动不已,笑道:“知道为妻好就好,现在为妻困了,夫君啊,这些咱们明天再说吧。”
楚天奕知道自家小妻子被撩到了,淡笑道:“好。”收了收手臂的力道,一个掌风熄灭了房间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