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刚才的话定是让他们全都听见了。此时却忽然发现面前的妇人毫不畏火,哪里有鬼不畏火的,再仔细看,眼前之人身量纤细,哪里是她的媳妇翠花!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他们为了套出她的话而设的局!
也顾不得场合,指向妇人,愤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老婆子媳妇!”
那妇人扒开头发,却是露出一张年轻貌美的脸,哪里是牛氏比得了的,老牛氏暗骂自己只顾害怕,竟然不仔细看清。正是姜离歌。
心思百转,却见为首之人冷笑道:“牛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官员!”
老牛氏连忙下床,双腿战战,跪了下来,假做镇定道:“这位哥儿......”
曹左却是直接呵斥道:“这是太子殿下。”
老牛氏只觉得老眼昏花,这是太子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想见就见的,太子都来了,这事儿不像那人说得那么简单。定了定心神,哭道:“太子殿下啊,老婆子冤枉,哪里是老婆子害了媳妇翠花,都是陈欢那恶人!”
众人见老牛氏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狡辩,暗骂她无耻。
太子不愧是见过大世面,面对这样颠倒黑白,无耻至极的老牛氏,依然镇定自若,沉声道:“你以为本宫耳聋了不成?”
老牛氏理直气壮,哭道:“那是他们合伙骗老婆子,刚才的话不过是老婆子怕极了,做不得数。”
姜离歌忍无可忍,不待太子说话,出声道:“若不是你,你又怕什么?平白恶心人!”
老牛氏转头看向姜离歌,愤怒道:“谁不怕鬼,老婆子世面见得少,怕又有什么奇怪,倒是你,装成老婆子媳妇的模样,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还想冤枉人不成!”
姜离歌也不是吃素的,嘲讽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我死得其所,如今倒是想狡辩不成,你以为你说口不择言就能掩饰过去,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老牛氏脸色灰白,心道自己完了。
此时,木池押着牛壮走了进来,随手一丢,牛壮便被丢到了老牛氏身边,刚到地上就立马爬了起来,脸红脖子粗,愤怒道:“你们不审问陈欢那恶人,却是大半夜到我家里来,这是何道理?”刚刚他听见外面有嘈杂声就爬了起来,走出房门却看见自家老娘屋子里一片亮光,便知道事情暴露了,心中一惊就准备离开,谁知道才走到院子门就被抓了起来。此时哪敢承认。
太子却是不予理会,对身后的曹左道:“曹大人,既然老牛氏都认罪了,就把两人抓起来吧。本宫累了,先行回宫。”
曹左行礼恭送,恭敬道:“今日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毫不在意地挥挥手道:“曹大人客气了,本宫只是不希望曹大人这样的国家栋梁辞官归隐罢了。”说完就继续向前走去,到门口时却是停了下来,开口道:“离歌将军,事情已经解决了,和本宫一起走吧。”
在场的大多数人具是一惊:离歌将军回来了?
曹左和太子一行人面色无常,可见早就知道了。
姜离歌一本正经回道:“是,末将听令。”抬脚跟了上去。
太子见姜离歌跟了上来,这才继续向外走去。曹左见二人消失在了视线里,这才凌厉地看向老牛氏母子,下令道:“把他们押回大理寺。”闻言,老牛氏面色灰白,牛壮也是面色惨白。
再说太子和姜离歌行至无人处,太子突然停了下来,姜离歌一时不察撞了上去,顾不得捂着自己的鼻子,退了一步,连忙行礼告罪道:“末将知错,末将不该撞到太子。”
太子转过身,扶起姜离歌,看着姑娘忍着疼痛的样子,心里的怨气少了不少,柔声道:“撞得疼不疼?都怪本宫突然停下,怎么能怪你。”
姜离歌忍着鼻子疼,瓮声瓮气道:“还行吧,末将能忍受。”却是不反驳太子的话,本来就是太子的错。
太子觉得好笑,抬手捏住姜离歌的双肩,姜离歌不知太子意欲何为,有些尴尬道:“殿下,您不觉得我们离得太近了吗?”
太子看着姑娘恭敬却又不失疏离的样子,不由心里难过,却是有些着急道:“离歌,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本宫派了好多人找你都无所获。”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本宫很担心。
姜离歌看着太子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笑道:“太子殿下,您先放开末将,听末将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