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将账本递给太子,太子看后面有愠色,当场发作道:“刘太守,你怎可把钱银直接发放给百姓?”
刘太守似被吓到,立马跪下,战战兢兢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只是把部分钱银分给了百姓。”
太子面色不善,压抑着怒气道:“好啊,难怪你的堤岸经不起大水!你可知治水比直接养活百姓重要!”
刘太守道:“太子殿下,百姓连口饭都没有了,臣实在是于心不忍。”说完还痛哭流涕,真真是像极了。
太子和姜离歌眼中都闪过一丝嘲讽,奈何此人到现在为止一点儿把柄也没有,即使是治罪也说不过去,何况这刘太守还一副为民着想的样子。
知道从刘太守这儿抓不出什么,姜离歌和太子赶往了縝南河,毕竟当务之急是让百姓度过这次难关。
此时大雨磅礴,来到离河不远处,未见到河,倒是有巨大的响声,如钟声般响亮。再走上一里,只见到高高的堤岸,竟高出地面三四米,如同城墙般,姜离歌和楚天朔仿佛都看见了彼此的嘴角抽了抽,这样的堤岸真的只会越堆越高,真不知道刘太守是怎么想的。此时竟还有几人在上面堆沙包。
姜离歌对太子抱拳道:“太子殿下,这堤岸危险,还请止步,待末将先前去看看。”
太子虽然觉得姜离歌走在他的面前让他觉得没有面子,但是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想到这儿,太子坦然沉吟道:“好吧,一切小心。”
姜离歌飞身而上,稳稳地停在了堤坝上,细细地观察起来。堤坝宽约五六米,水面却有十几米,此时水流湍急,声如洪钟,竟像要把人吞噬下去似的,而水面快要漫过了堤坝,姜离歌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
大概心里有了个底儿后,飞身而下,姜离歌如同雨中的精灵,一身黑衣全部浸湿了,太子一时看呆:这样的女子,尽管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英气逼人,若是再过几年,她该是如何地耀眼!
只见女子稳步走到他面前,大雨磅礴,他竟觉得静极了。女子抱拳道:“太子殿下,这雨若是继续像这样下下去,只怕这堤岸撑不过今晚。”
太子眉头皱了起来,不由道:“本宫会尽快组织百姓到高地去,先且避过此次再论其他。”
姜离歌:“如此并不十分妥当,这堤岸一旦毁了,累及的村子十分多,到时患后修建房屋,也是一项大工程,远的不说,就说这在高地上的几日,若无钱粮供给,只怕百姓困苦不堪。”
太子若有所思道:“不知离歌将军有什么好的办法?”
姜离歌道:“臣认为应当组织青壮年男子运石固堤,同时将老弱妇孺迁至高地,熬过今晚,余下明日再计。”
太子不得不感叹于女子思虑之缜密,吩咐了刘太守去做。
不一会儿,就见一群青壮年被围赶着而来,个个衣衫褴褛。
姜离歌怒不可遏,飞身上前,大喝一声:“全都给本将军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