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说了句什么,但却听不清楚。
“好胆,见圣驾而不贵,可知是死罪也!”梁芳纵起身形向着这道人冲去,他身法算不得绝顶,但也是极快,全力施为之下只十息的功夫便到了近处,挥剑便刺。
正此时,只见一团烟雾忽然升起,将两人的身形笼罩,眨眼间整个凉亭都被笼进了烟雾之中。
朱见深和万贞儿看不见里边的景象,只能隐约听到几声利剑破空的风声。
两人待在原地耐心等候,实际上也说不上什么等候,毕竟山顶风急,只眨眼的功夫这烟雾便散去了,只是凉亭里只有梁芳一人的身影,再无其他。
凉亭里,梁芳跪在地上,头低着,表情阴晴不定,脸色铁青着,烟雾之中他与一人过了三招,虽然看不见对方的长相,但他却认出了对方的武功——楚尝药。
天门又在搞什么鬼!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事情,郁闷憋气的感觉就好像一觉醒来刚要用净桶方便一下却发现里边被谁提前拉了一泡,心里膈应不说自己还得给他收拾。
回头必须去找他们算账!
这事儿,没有一万两银子肯定不好使!
当然了,这是后话,现在还是要想想怎么应付眼前这两位贵人。
梁芳将头磕在地上。
“起来吧。”朱见深说了一声,和万贞儿在一旁坐下:“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禀陛下。”梁芳咬了咬牙,开口道:“奴婢方才冲进这烟雾之中施展剑法想要将这神、妖、嗯。。。这道人擒下,可是。。。可是几剑刺出却都落在了空处,奴婢,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左右天门这一番装神弄鬼的肯定是为了把这道士的身份往神仙上去靠,自己这么说肯定是没毛病的。
此时梁芳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若是这道士神仙的身份坐实,那谁最受影响?肯定是宫里的那位国师大人。
难道天门打的是他的主意?
朱见深问道:“刺在了空处?是他躲开了,还是。。。”
“奴婢不知。”梁芳摇摇头:“不过奴婢可以肯定,如果他是躲开了,那武功必然要高于奴婢。”
这句话延伸开来便是说,如果这道士意图不轨,方才自己拦不住他,所以想来这道士应该是另有什么目的,不是为了刺王杀驾。
“哦。”朱见深点点头,一时没有说话。
万贞儿左右看看,伸手往地上一指:“陛下,你看。”
“嗯?”
只见地上深深的两个脚印,这凉亭的地面是大理石铺就,比青石砖可要硬上几分。朱见深站起身走过去两脚对着那两个脚印,学着那道士的样子负手站好,京城全貌尽收眼底,当然,自己的皇宫也一样被看了个通透。
“梁芳。”
“奴婢在。”
“刚才那道士的样貌你也看清了,一会儿下山画影图形送到锦衣卫和东厂,务必给朕把他找出来!”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