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是不能在傅明俭手底下讨到一招半式呢?难道傅明俭的实力比傅元行高很多?她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想,据她的了解,傅元性的武功在他那一辈中绝对是可以排得上名号的,她想了又想,总觉得自己哪里想错了,难道……难道傅元行之前并没有展露过他的真正实力?她的心一沉。
这好比一条山鱼顺着溪水游到大江中,便以为自己到了大海一样,无波此时的思绪很乱。
思绪乱的后果直接就反映在她的行动上,她第一场比赛就输了,输得很不应该。
傅家镇经过上次的比赛后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后又经过不断的切磋交流,又赶上了省里大力提倡传统民间文化传承的好时期,在省武协的组织下,直接在省武协里开设了一个傅家镇特别小组,开始参加大大小小的武术比赛,真可谓一鸣惊人。
尽管没在镇上读书,可有比赛需要高中生参加时,无波和傅聚颍都会请假去参加,这次他们参加的是与外省的交流赛,该省自古出武才,很值得一会。
无波参加的是掌法的比试,对方比之前她遇到的对手更厉害些,她一上去就先发制人,对方也不赖,见招拆招,应对得很从容,两人陷入胶合,可到后面无波发现自己在对方猛烈的攻势面前却始终有心无力,动作总是会时不时地迟疑,最后惜败。
这场的裁判见过无波,心里很是惋惜,跟之前耀眼的比赛相比,无波这场实在是勉强为之,可惜了。
傅元行看完了整场比赛,无波下场后照例过来听总结,可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拍拍无波的肩膀。
无波难受得想哭,这种程度她应该能很轻松地赢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其他人见状也不好过来安慰,傅聚颍赢了比赛的好心情更是直接没了,他不知道怎么开导,只能默默地跟在无波后面,然后对傅柳昔使眼色,女孩子之间应该更好说话吧。
傅柳昔挠挠头,走过来,搂着无波的肩膀,说:“你下午没比赛了吧?刚好,跟我去逛街吧,我听说省城的衣服比镇上好太多了,又便宜又漂亮,一起去看看吧。”
无波看着傅柳昔的笑容,又看看傅聚颍的关心,慢慢嗯了一声。
傅聚颍松了一口,偷偷对傅柳昔竖起了大拇指。
逛街确实能让无波暂时忘记之前的烦心事,因为其他人听说她俩要去买衣服,哗啦一群都闹着要跟去,然后大家就浩浩荡荡地去扫街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生热闹得简直没话说,无波被傅柳昔拉着看这个试那个,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忘却只是短暂的,回来后无波更是发了狠地去练功,自然傅明俭还是没让她讨到什么便宜,她忍不住抱怨道:“伯伯,我是不是很弱啊?”
傅明俭沉默了会儿才说:“要看相对谁来说了,相对于大部分人,你已经很厉害了,相对我嘛,还有点距离。”
“那我是不是真的不能赢过你吗?”她又追问。
“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清楚。”傅明俭没有正面回答,其实他大可以直接跟无波说道理,或者是将他这么多年来的体会跟无波分享,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让无波在战斗中领悟,那样更直接更有效,大道理谁没听过,可真正记得牢的往往是自己吃过亏悟出来道理。
无波越发颓丧,练武的心思都淡了几分,傅明俭便打电话给傅清庭让他带无波回家住几天。
听说了这件事后,傅靖以好奇地问傅明俭:“怎么,你突然发善心了?”
傅明俭怒瞪了一眼:“你懂什么?”现在无波的心境已经开始松动了,他这是要一剂下猛药,一举将她的心境打碎,跟外人交手输了无波最多有些沮丧,可要是被往常的手下败将打败,那她绝对会对自己产生怀疑,想到这里,他看了傅靖以一眼,吩咐道:“这周你也跟着一起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跟以前的同伴交手。”
傅靖以没说话。
“这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不是么?”傅明俭深深地看着傅靖以,道,“老实说,你对江无波这么好,真让我惊讶。”
傅靖以扯了个无意味的笑,说:“不过是一分还一分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婚姻学,真的是一门复杂的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