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能立斩曹操为快,曹操更是担心杨奉大军一旦南下,其孤军不可抗衡,怎会有两人联合之说,实乃谬论也。”
许攸素与郭图不合,闻言不禁冷笑数声道:“主公素有善用贤才之名,怎会用到你这个废物。丁曹之间表面上看,虽然有着诈死之辱和夺州之恨,但其实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恩怨,即便有,也只是各为争霸而产生的摩擦,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杨奉和曹操皆是世之枭雄,此种道理岂能不懂,必然不会过于仇恨。”
许攸的这番话本来是骂郭图的,但是没想到却连袁绍也骂上了,袁绍当时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只是隐忍住没有当庭发怒而已。许攸说完这句话也明白自己的话说的有问题,心中不禁惴惴不安,见袁绍没有发作这才放下心来。
郭图则是心中暗喜,你许攸平素不是看不起我吗,这次我就故意气你,引得你说出让主公恼怒的话来,看主公以后还会不会再器重于你。当下,郭图继续道:“子远所言甚是,正是因为杨奉和曹操都是世之枭雄,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都有一统全国之念,这才会有丁曹衮徐之争,曹操又岂肯向杨奉屈膝哉。”
许攸被郭图一激,立即反唇还击道:“嘿嘿,曹操不是傻瓜,如今江北之势,由于吕布投奔主公之弟袁术,使得袁术实力大增,如今主公和袁术的实力足以和杨奉抗衡,曹操正好夹在主公与杨奉之间,为主公与杨奉争霸之关键,此等如此简单之问题都看不出,汝还有何面目在主公面前指手画脚?”
郭图道:“曹操与主公乃是发小,后来更是同在何进帐下,关系一直非同寻常。而且,曹操的选择将会决定其生死存亡,试问,曹操会相信自小为玩伴的主公,还是会相信对其一无所知、且有深仇的杨奉?”
许攸冷冷一笑,道:“深仇,不知曹操与杨奉之间有何深仇?汝说来说去,就是所谓的诈死之辱和夺州之恨,曹操虽然从杨奉手中夺得衮徐两州,却将俘虏的杨奉手下大将太史慈依然送还杨奉,是以杨奉虽然损失了衮徐两地,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损失,又怎么对曹操恨入骨髓。反过来看,曹操诈死之时,曹操手下大将谋士诸如程立、荀彧、夏侯惇、曹仁等人皆投奔了主公,后来却又皆返归曹操,而且夏侯惇和曹仁为了响应曹操,私自带走主公四万大军,倘若曹操归靠主公,试问,曹操岂能不考虑其手下这些人日后在主公帐下如何立足之事?”
许攸的最后这句话虽然说的相当隐讳,但是袁绍还是听出了许攸之意,心中不禁勃然大怒,道:“子远之意,我袁本初乃是小肚鸡肠之人,若是这些人再次投靠于孤,孤便会与之一一清算旧账不成?”
沮授在一旁听得许攸和郭图二人的争论,心中暗叹,郭图素以辩才有名,许攸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岂能辩得过郭图。若是再让两人继续如此下去,恐怕只会越来越让主公恼怒,事情反而变得更加不妙。
沮授急忙对袁绍解释道:“主公息怒,子远并非此意。”
袁绍此刻虽然正在气头上,却是不能不给沮授一个面子,闻言不禁道:“哦,既然不是此意,那是何意?”
就在沮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忽然见审配拿着一封书信急匆匆走进殿堂,来到袁绍跟前,小声说了几句话,便将书信递到袁绍的手中。
袁绍打开书信,越看脸色越是难看,看到最后的时候,袁绍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看罢书信,袁绍将其团成一团,奋力掷到沮授和许攸的跟前,怒道:“既然不是方才所说之意,便是这书信上所写之意了?”
沮授和许攸听到袁绍此言,均是感到不妙,沮授弯腰捡起纸团,展开一看,脸色大变,越看沮授的手抖动的越厉害。沮授看毕,便将书信交到许攸的手上,沮授道:“主公,此信必为他人所为,意在诬陷子远,离间主公与臣等之关系,主公不可相信呀。”
这时候,许攸也看完了书信的内容,一张脸变得刷白,立在当地,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