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眯缝着眼睛,摇了摇头道:“以嘉来看,此事非阚泽不可,主公可速速下令让阚泽来此。”
杨奉点了点,叹气道:“好,待到丁户受刑之后,速让阚泽来此见我。”,说罢,杨奉又咬牙切齿道:“吕布,丁行、丁克,我杨奉在此发誓,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以报我姨父、姨母的丁户的深仇大恨的。”
两个时辰后,阚泽的身影出现在了壶关的主将的议事厅门前。
虽然门外站立的两排军士的钢刀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让人有点望之生畏,但是阚泽没有丝毫的畏惧,昂首挺胸走进了吕布的议事厅。
见了吕布,阚泽只是略一颌首,宏声道:“镇北大将军领青州、冀州牧杨奉帐下阚泽见过温侯。”
吕布高高坐在正座之上,左侧站立着陈宫、荀攸、张辽、郝萌、曹性、宋宪和乐进,右侧站立着李儒、刘晔、秦宜禄、侯成、于禁、韩浩和吕虔,整堂之上可谓是人才济济。
张辽见状,对阚泽大声喝道:“阚泽无礼,见到我家主公,为何不跪?”
“哈哈哈哈”,阚泽仰天大笑两声之后,然后朝张辽冷笑两声,道,“真是可笑,温侯是你们的主公,又不是我的主公,我为何下跪。而且在阚泽来此之前,我家主公曾提及温侯素来宽以待人,又岂会在这点小事上斤斤计较?”
秦宜禄见张辽吃了一个暗亏,灵机一动,喝道:“都是大汉之臣,我主乃是温侯,你阚泽只是杨奉的一个手下,见到温侯乃是下官见到上官,岂能不下跪?”
阚泽仰天打了一个哈哈,反驳道:“这位将军似乎和董卓有什么亲戚吧?”
秦宜禄一愣,没想到阚泽竟然冒出了这样一句,不知是什么意思,怒斥道:“放肆,董卓乃是汉贼,我岂能与他有什么关联?”
阚泽“嘿嘿”一笑道:“既然没有关系最好,否则我算得罪你了,今日便回不去了。方才这位将军说到,董卓乃是汉贼,人人得而诛之,温侯之爵乃是董卓亲封,当然算不得数,又怎会有下官见到上官之说呢?”这句话不但反驳了秦宜禄,更是把吕布也暗暗挖苦了一次。
吕布听了,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其心中的想法。
见到张辽和秦宜禄都斗不过阚泽,吕布便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张辽和秦宜禄二人退下,道:“眼下两军交战之际,杨镇北不积极备战,却命你来此何干,莫非是自认不敌,为请和而来?”吕布的话音一落,堂中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阚泽神色不变,待到众人笑毕,“嘿嘿”一笑,用极其轻蔑的语气道,“我主镇北大将军英明神武,手下更是文武满堂,用兵十年以来百战而无一败,况且我主占据四州,手下雄兵百万,岂能不敌?”
秦宜禄冷笑道:“既然不是请和,那是为何而来?”
阚泽叹了一口气道:“温侯也知我主此次出兵并州的原因,乃是因为我主之父并州牧丁原夫妇惨遭小人毒手,根据唯一的生还之人丁户的描述,杀害我主之父母的凶手乃是丁行、丁克和温侯,所以我主这才一怒出兵。”
吕布的脸色一变,瞬间便恢复正常,道:“不错,此事布也曾听说,何况你主杨奉在两军阵前还为此指责本侯,本侯也不怪他,毕竟你主因父母被害,一时冲动,失去冷静,过一段时间,或许你主便会想清楚。我义父乃是丁行、丁克二人的生父,岂能下次毒手,而布自衮州兵败之后,投靠义父,得蒙义父再次收录,更是不会以怨报德,你主没有进行查清事实的真相却贸然出兵,实在太仓促了。”
阚泽急忙接过吕布的话向下顺道:“温侯说的不错,我主当日乍闻父母惨死的噩耗,一时激愤,失去了冷静,并没有经过仔细的思考,便决定出兵。但是,在这些日子,我主确实也进行了一番调查,终于查清事实的真相。”
“哦”,吕布听了,不觉心跳加速,这才是阚泽此来的目的,难道除了丁户之外还有什么证据落入了杨奉之手,吕布不觉问道,“查清了事实的真相?那么,以你主调查的结果,这事实的真相究竟是如何呢?”
阚泽“嘿嘿”一笑,双目注视着吕布,并未立即回答。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吕布也竟然在阚泽的注视下有点不自在起来,这时吕布忽然想到,这是自己的地盘,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使者,岂敢这样无礼,自己就算杀了他杨奉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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