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一日,我军正可趁其立脚未稳,突然劫营,则一战就可大败刘备,元让何必急于一时。”
夏侯惇闻言大喜,于是便压住心中怒火,静等刘备到来。
刘备不知是早就知道了夏侯惇并不容易对付,还是因为自己的五千兵马过于单薄,不敢太靠前,在距离夏侯惇军营30里外的地方安下了营寨,也不向夏侯惇挑战,只是在一旁观看,夏侯惇见状,也不想理会刘备,一来是刘备兵少,只有五千人马,二是刘备此人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名气。
夏侯惇现在重点关注的是下坯城内杨奉的军队,不但是青州军威名远播,而且这杨奉的计谋几乎是算无遗漏,夏侯惇可是经身经历过的,十三路诸侯讨伐董卓,若不是杨奉,恐怕那一群草包诸侯早就被董卓打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四方军队就在彭城僵持了,谁也没有轻动,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紧紧盯着对方,这其中最惨的可能要数夏侯惇了,因为这三方都是敌人,若是有半点的疏忽,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而对于陶谦、杨奉、刘备三人来说,只要盯牢夏侯惇就行了。
转眼八天过去了,陶谦有点等不及了,再这样耗下去,恐怕曹豹就等不到杨奉进城了,另外曹芸几乎天天央求陶谦尽快想办法,弄得老陶谦头发、胡子又不知白了多少,只是古时候也没有染发剂,头发白了就白了,再也变不成黑的了,反正总不至于拿着墨汁洗头。
第九天的早上,陶谦刚起床,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糜竺先生在昨晚丑时回来了,随同一起回来的有糜芳将军,还有几位糜竺先生的朋友。陶谦大喜,匆忙洗漱一番,赶往糜竺府上,此时糜竺也是刚起床,但是精神并不是很好,显然是昨晚睡得太晚的缘故,听到陶谦来到的消息,糜竺连忙叫了弟弟糜芳赶往书房相见。
三人见面寒暄了一番后,陶谦问起糜芳近况,糜芳如实作了回答,却是没说自己早就投靠了杨奉,只说这一次回来,也是杨奉念及曹豹将军重伤不治,徐州军方再无大将,特地安排糜芳回来的。
陶谦听后不由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感激杨奉,自从曹豹重伤不起,自己不会带兵,徐州丹阳军确实群龙无首,一到军营全是乱糟糟的一片。
糜竺见陶谦虽然表面强作欢笑,但是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道:“虽然袁绍未能出兵相助,但毕竟镇北大将军已经发兵七万援救徐州,现正正屯兵下坯城中,青州军久经沙场,杨大人更是文武双全,有他相助,何愁曹操不破。”
陶谦叹气道:“杨献之文韬武略,世上少有,徐州这次得杨奉驰救,徐州百姓再无后忧,陶谦岂能担心。我担心的乃是曹豹将军的伤势,夏军医曾经说过,曹豹将军的伤势世上只有三个人能够医治,而这三人却是都十分难请。”
糜竺不由好奇道:“三人?可是据竺所知,谯县华佗和荆州张机乃是世上名医,而且此二人此时都远离徐州,且其行踪向来捉摸不定,确实难请,但不知这第三位却是何人,现在何地?”
陶谦道:“正是这杨奉杨献之。”
糜竺大吃一惊道:“杨奉?”
陶谦道:“正是杨奉,此人的医术只怕还在华佗和张机之上。”
糜竺先是呆了一呆,忽然笑道:“这有何难,待曹军退后,主公可亲自请杨大人进城为曹豹将军治病。”
陶谦微微一抬头,双眼无神,口中道:“只是这夏军医只能尽量延长曹将军十日的寿命,今日已经是第九日了,若是杨奉明日进不得徐州城,只怕曹将军活不过后天。”
糜家兄弟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却是相视一笑。
陶谦看在眼里,心道,为何糜家兄弟听到曹豹即将不治身亡,却如此高兴,自怕曹豹死后,糜家就可以独掌徐州兵权,难怪二人听到这个消息不忧反喜,只怪我老迈,未能及时看透这二人的狼子野心。
正是陶谦得这一个误会,差点使糜家惨遭灭门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