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兄弟听到“镇北大将军到”这几个字,急忙从席上起身,准备出门相迎,不料两人刚站好,便看到杨奉已经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实在抱歉,杨奉因为公务繁忙,昨晚睡得晚了,故今早未能早起,倒让糜先生久等了,实在抱歉。”
听了这句话,糜竺心中的那一丝不快立即烟消云散了,刚才因为杨奉迟迟未到,糜竺心中着实有点恼怒,但是因为糜芳的到来,使得糜竺的恼怒消散了不少,但还是有那么一点,杨奉的这一句话中便有两个“实在抱歉”,以杨奉镇北大将军的身份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自是使得糜竺的心情再次轻松起来。
糜竺赶忙躬身向杨奉行礼道:“徐州别驾糜竺参见镇北大将军。”
杨奉急忙上前,一把搀住糜竺,乐呵呵道:“糜先生不必如此客气,你是仲韵的大哥,大家便都是自己人,杨奉甚是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不如就免了吧。”
糜竺没想到杨奉竟是如此的没有一点架子,心中颇感激动,正要推辞,这时候糜芳也道:“大哥,主公向来都是这样,我看这些繁文缛节该免就免了吧。”糜芳跟了杨奉数年,知道杨奉所说不假,便出言相劝大哥,免得杨奉不高兴。
听了糜芳的话,糜竺这才作罢。
杨奉眼睛一扫地面上被摔得粉碎的茶杯,故意“哦”了一声,对糜芳道:“仲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兄弟二人在此发生争吵,以至于你兄长将此杯摔碎?”
糜竺脸上一红,急忙抢在糜芳之前道:“镇北大将军误会了,我兄弟二人刚才正在叙旧,那里发生争吵,方才是糜竺端茶之时失手将茶杯摔碎,倒教大将军见笑了。”糜芳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此刻听了糜竺之言,急忙随声附和道:“正是,我大哥刚才端茶不稳,故而摔碎。”
“哦”,杨奉故意装作相信的样子,道,“奉还以为糜先生因为仲韵数年未归大发雷霆呢,其实仲韵一直未回徐州乃是杨奉之意,当初仲韵献计,徐州大败,奉唯恐陶商将此战之败归于仲韵身上,故而将仲韵留在了冀州。”
糜竺见杨奉不再提茶杯之事,刚刚吁了一口气,闻言道:“那里,仲韵这些年来不少麻烦镇北大将军,糜竺心中正值过意不去,正要向大将军致谢呢。”
说话间,两边已然落坐,杨奉又道:“仲韵在冀州多年,却也为杨奉出了不少力,以为杨奉之心腹。奉更没想到糜先生兄弟感情甚是深厚,得知仲韵的消息之后,立即就赶了过来,这样的情谊实在是让杨奉感动不已。”
糜竺脸上一红,道:“大将军误会了,糜竺此来,看望二弟糜芳乃是私事,另外糜竺还背负了一件公事有求于大将军。”
杨奉故意“哦”了一声,假装奇怪道:“糜先生有何事,若是杨奉能帮的上的,定然会全力相帮,决不推却。”
糜竺没想到杨奉这么给自己面子,还没说是什么事,就已经如此豪放地答应了,心中感动愈甚,向杨奉一拱手道:“这件事情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将军能够做到,就是请大将军出兵相助,击退进犯徐州的曹军。”
杨奉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道:“这件事情杨奉也曾听说过,何况前不久曹操也给我写了一封信,专门说了此事,曹操此次出兵乃是为父报仇,毕竟陶大人派张闿杀了曹操之父,俗话说,父仇不共戴天,其它事情都好办,只怕这件事情杨奉不好插手。”
糜竺连忙道:“大将军有所不知,曹操之父曹嵩乃是为张闿所杀,而那张闿的确是徐州的一名都尉,但是杀害曹嵩却不是陶大人的意思。那张闿原是黄巾降将,野性未驯,见财起意,这才做下这等事情,之后张闿等人便逃之夭夭。而曹操却一口咬定是陶大人指派张闿所为,陶大人更是百口莫辩,这也就罢了,但是徐州百姓与此事有何关系,曹操却下令每攻陷一城,便将城内百姓无论老幼,尽数杀害,致使徐州血流成河,冤魂遍野呀。”说到最后,糜竺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啪”的一声,杨奉一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之上,杨奉装作勃然大怒的样子,怒喝道:“曹孟德果真如此丧尽天良,我杨奉第一个便饶不了他,徐州百姓何辜,曹孟德竟然敢下此毒手,简直是良心让狗吃了。”
糜竺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道:“正是,还望大将军看在徐州无数无辜百姓的份上,能够出兵相助,糜竺代表徐州百姓给大将军跪下了。”
说完之后,糜竺还真的从席上站起,走到杨奉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糜竺这一跪下,糜芳也跟着跪下道:“请主公看在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