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陈刚双脚虽穿着布鞋,但在这样的雨天,早已湿透了,他极其担心孙女的病情,也顾不上什么,快步朝府门走去。
三老爷都顾不上一切了,小厮自然也不敢在意自己还赤着脚,闷头紧紧的跟在三老爷的身后。
三老爷陈刚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边走边责怪小厮道。
“你这狗奴,二小姐回来了你也不让她先进门,何况她还生着病,让她在外徒然空等,要是有个好歹,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忽听三老爷这么气愤愤的说,小厮满心骇然,他哪里能想到这些,听有人来敲门,便跑去府内知一声。
对于其他的事情,小厮压根想不到。
小厮不敢言语,双腿不自禁的哆嗦起来,纵使哆嗦,他也不敢瘫倒,依然哈着腰,跟在三老爷的身后。
他反复想着三老爷要剥他的皮,忽然,整个人变的魂不守舍起来,没跟三老爷几步,一个不小心,人就滑倒了,跌倒之际,小厮并未叫出声,又默默而慌乱的爬站起来,顾不上湿透的衣服、不在意赤足的双脚,就撒腿跟上三老爷……
三老爷陈刚,自然排行第三,陈周群、陈文贵是其大哥和二哥,论年纪自然是比两位哥哥小的,走起路来也还健硕的很,何况三老爷也曾练过武艺,上过战场,纵然是雨天,走起路来也健步如飞,倒是难为了小厮,连追带跑的才勉强跟上三老爷的脚步。
……
老夫人一直站在大厅前的房檐下,等着丫头取伞来,不一小会,丫头便急匆匆的取来了伞,老夫人心情焦急而不悦,对丫头抱怨了几句,并在丫头撑伞和相扶下,也急匆匆的朝府门处赶去。
虽然下了台阶之后,就一脚将鞋子踩湿,但老夫人也并未在意什么,只自感无奈些许,在丫头帮衬下,急急走动。
……
停在定国公府外的马车里,不知从何时开始,不时的传出一丝丝咳嗽声。
一直站在府门
口焦急等待人来的圣兵卫,这时,已然听见了一阵阵时缓时急的咳嗽声,他转过身,扭着头,用略带不安的眼神,看向马车,听着马车内传来女子欲咳又忍的声音,圣兵卫一时心中不忍,倒是想去前去安慰马车内的人。
不过,在迈步之前,圣兵卫清楚的知道马车内是何人,她又是何样的身份,而圣兵卫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若把马车内人的身份比作天,圣兵卫自己就算是地了。
两人的身份差距是天地之间的距离,是南北之间的距离、也是东西之间的距离……
身份悬殊太大,如隔着一道鸿沟。
可以吞天噬地、吞掉一切日月星辰的鸿沟。
犹豫了一会,也许是出于“人之初性本善”的原由,圣兵卫在内心深处不自禁的产生了一丝同情,他不由自主的迈步走向马车。
不等走两步,只听府门内传来脚步与说话的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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