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左丘宜槐这么一说,司空正晴的脑袋嗡嗡作响,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几个时辰之前,司空正晴夜入周府,监视左丘宜槐,为此小腿被左丘宜槐所伤,如今,也可说,在一晃眼之间,这个伤自己的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幕,不得不让司空正晴吃惊,特别是让司空正晴毫无防备。
面对上官左丘宜槐开口问话,司空正晴不得不回答。
“下官见大人这么早来,倒是吃了一惊,望大人莫要见怪。”
“怎么,照你这么说,我是天天迟来喽?”左丘宜槐问道。
“下官并非这个意思,望大人明鉴。”司空正晴道。
“别站在那里,快过来,我有事找你。”左丘宜槐道。
“是大人!”
司空正晴说完,本想迈步前行,忽然发现,左丘宜槐目光如炬,正死死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左小腿上有伤,行走起来有点瘸拐,若这样走法,必定会被左丘宜槐知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司空正晴不禁冷汗直冒。
左丘宜槐见司空正晴迟迟不动,心中有些不耐烦,提醒道。
“右监大人?”
司空正晴听的分外清楚,再也不敢迟疑半分,忍着伤痛,像平常一样走路,只不过,在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巨大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司空正晴强忍着,脸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只有这样才能瞒过左丘宜槐,不然,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稍稍异样,必定会引起左丘宜槐的注意。
毕竟,左丘宜槐可不是平庸之辈。
此时的左丘宜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司空正晴,见司空正晴步履如常,神色如常,不像是个受伤之人,直到司空正晴走近,左丘宜槐始终没有从司空正晴的身上找到受伤后留下的任何破绽,左丘宜槐在心中不禁一想,也许司空正晴并没有受伤,不过,还不一定,也许这些都是司空正晴的假装。
“大人。”
司空正晴对着左丘宜槐施了一礼。
左丘宜槐看了
一眼司空正晴,眼神流露出一丝怀疑,然后说道。
“有件事情不知右监大人是否忘记了。”
“请大人明说。”司空正晴道。
“就是嵇果一家的余孽,要发配沙荼的事,右监大人可还记得?”左丘宜槐道。
“禀大人,这件事下官已经在办了,犯人点名录册,然后就可以提出牢房,发配上路了。”司空正晴道。
“好。”左丘宜槐道。
司空正晴一时困惑起来,发配嵇果后人本就是个小事,若不是个小事,自己何以会忘记,还是在毝和的提醒下,才想起此事。
由此可见,这的确是个小事。
可是,这么个小事,左丘宜槐何故要亲自过问,难道是为了试探?
“大人,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事情吗?”司空正晴问道。
“没有,就是为了此事,既然你已经处理了,我就放心了。”左丘宜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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