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念珠,而后他们三人去往圣都,途经凤凰古城等等,只是不知后来,这离未与东方念珠如何到了现在的世界?即从另一个世界的公元前208年穿越到现在世界的公元133年。
还未穿越过去的娃娃是不认识东门念珠的,同样也不认识谁是离未。
至于这其中的纠葛与故事,先按下不表。
只是现在,张道陵取下了东门念珠的面罩,与娃娃一同瞧见了东门念珠那貌美的脸,两人一时被这张美脸吸引。
“真是个美人啊!”
娃娃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的确,这东门念珠确实是十分的美,就连老道,一百岁的张道陵,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张道陵是道门中人,修了几十年的道,还是有些定力的,一时没有妄语,忍住未说。
张道陵觉得娃娃看过了这美人,一饱眼福,也算是了了心愿,满足了好奇心,就打算赶紧将女子恢复原样,盖上棺盖,了了此事,于是就对娃娃说道。
“娃娃,你看,你也算是看到了这女子的模样,也满足了好奇心,依为师看,不如将这女子恢复原样,盖上棺盖,让她早日安息吧。”
“师祖,你说的对,既然弟子已一饱眼福,心中再无好奇心了,只是,师祖。”
“什么?”
“师祖,只是……这女子如此美貌,又穿成这样,又这么年轻就死了,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怎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娃娃,你不但好奇,也爱胡思乱想。”
“师祖,人死之前,不都是会胡思乱想吗?”
“这……为师之前是死过一次,但并没有胡思乱想过,在那一霎那间,心中却极其的平静和安详,无牵无挂的!”
“师祖,还有别的吗?”
“还有……心很自由,神清气爽!”
“那是怎样的感
觉呢?”
“恰如一片羽毛一般。”
“也许吧,师祖,此时的弟子,内心中,却真的十分累了,但愿弟子死后,正如师祖所言,能像一片羽毛那样就好了!”
张道陵听到此话,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娃娃即将会体验到这种感觉,想到这里,张道陵心中不自主的难过起来。
“娃娃!”
“师祖!”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快乐的活过!”
“师祖,弟子之前怕死,不过现在,弟子不怕死了,因为弟子有了师祖,弟子知道,就算弟子死了,师祖依然会守护着弟子,心中依旧会想念着弟子,一个人要是让人常常思念到,死与活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能活在一个人的心里,死,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是吧,师祖?”
“娃娃,如果能换回你一条命,为师愿意一死。”
“师祖,别说这样的话,真要是这样,即便弟子活了下来,每每想到自己的命,是师祖用命换的,活着,在日日夜夜中,忍受着内心的愧疚与煎熬,该是多么痛苦与伤心的一件事,倒不如一死了之,彻底解脱来的痛快!师祖别难过什么,弟子的死,是弟子的命数,何况,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随心顺意,师祖,随心就好了!”
“娃娃,为师虽然常常口中念着,随心随意,可是,真正做到,却如此的难,为师可以违背大道,却违不了自己的心!”
“师祖,何出此言呢?”
“娃娃,正如大义灭亲,灭亲是大道,却是违心的,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为了大道,我们可以杀掉我们的至亲,可是内心,却舍不得下手,往往含着泪水为了大道做出违心的事!”
“师祖为了大道,也在做违心的事?”
张道陵没有说话,没有回答娃娃的话,只是看着棺材,看着棺材中的女子。
娃娃见张道陵不说话,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师祖,弟子明白了,原来师祖也做不到随心随意,所谓的随心随意,或是随心所欲,完全是一句空话,是一个根本无法践行的道。”
“娃娃,人的心,或多或少会被一些事情羁绊,从而无法真正的做到随心随意,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你做不到,为师也做不到,娃娃,当你明白了这些,是不是对道充满了疑惑,充满了怀疑?”
“师祖,弟子倒是没有怀疑过道,就如,弟子从没怀疑过师祖会丢下弟子一样,道,即便是虚妄的,不可实现的,弟子也想去相信它,弟子相信的,或是信奉的不是道,是内心的善恶,是师祖的恩情。”
“娃娃!”
张道陵转过脸,满脸的泪水,他悲伤的看着娃娃。
“娃娃,你是为师的好弟子!”
“娃娃不是师祖的好弟子,因为,娃娃让师祖流泪了!”
“这不算什么泪,不是痛苦的眼泪,是为师替你高兴的泪!”
“师祖,刚刚是弟子的错,不该让师祖开棺,是弟子的好奇心,让师祖违了心,背离了心中的道,弟子罪该万死!”
“不是你的错,是为师自愿的,背离心中的道,却得到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好弟子,为师认为,值得,值得!”
“师祖,你真是弟子的好师祖!”
“你也是为师的好弟子!”
“师祖,你别哭!”
“不要紧,为师已经好多年没流过泪了!”
“师祖!”
“怎么了?”
“师祖,你的身后!”
张道陵疑惑的回头一看,只见,那棺材中的女子东门念珠,早已起身,站立在张道陵的身后,当张道陵看见身后的东门念珠时,大吃一惊。
此时,天空下起了雨。
雨下的不大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