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将她哭得淅沥的小脸掰回来,略带粗砺的指腹捏住她右侧耳垂,轻揉着粉晶色的小耳钉,冰凉酥麻的触感激得手下之人连打几个哆嗦。
周从谨手指一顿,暗咽了想将她吞噬殆尽的欲念,盯着她扑扇的迷离眸子,眼底萦绕出动情之色:“三年前,我在那间清酒吧,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
沈宜眼皮不禁抖了抖。
“后来误会了你,说出那些话。那一巴掌,放在三年前确实该打。我接受。”
嗡沉暗哑的音调隔着他结实的胸腔穿进沈宜小脑袋里,说话时,他胸口徐缓起伏,一阵阵,震得沈宜神识酥麻意乱。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
“沈宜,你能不能放下对我的偏见,对我有点好脸色?”
室内静默良久,沈宜凛了哭腔,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冷静:“你先,把我放开。”
周从谨听出她语气里又萦上来的冷意,将怀里的人禁锢得愈发地紧,否决了方才自己的问话,自暴自弃道:“有没有好脸色,都不重要了。”
“周从谨......?!”
“不管你态度如何,我想要你!”淡漠却不容拒绝的疯话。
“无论如何,要和你在一起!你别逼我,干出其他事情来。”
“周从谨.......你......”
“你今天来,不止是想向我道歉吧?”突然的问话,让沈宜陷入停顿。
周从谨淡笑道:“你还想试探我的口风,问问汪小离的贫困资助名额。”
沈宜骤然一僵,半响低声示弱:“小离......是小孩子,心智还不成熟......周从谨,你......”
“我知道。”周从谨淡道:“我不和小孩子计较。”
“但她的资助名额,需要条件。”手指捏住她的脸,沉香呼吸喷洒唇畔,深沉地凝视她。
沈宜听出他话中之意,无力气恼,只无可奈何地侧过头。
太幼稚了。
沈宜对他逐渐有了些了解。汪小离的资助名额早记录在册,不可能仅凭前几日那次矛盾,便小心眼地被他取消。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场幼稚的,毫无力度的要挟。
*
她只不过觉得无奈。
纵使他对自己的兴趣由来己久,他说喜欢自己,那不过是因为得不到而蠢蠢欲动的执念。
也许......兴趣被满足,他的执念、对自己的纠缠,才会自然而然消散掉。
室内沉静良久。
沈宜被他揉紧在怀中,动了动酸涩的手臂,最终轻颔首,道出一个字。
“好。”
周从谨浑身一怔,似还未听清,不可思议地垂眸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好,但是......唔......”沈宜话未说完,被他近在咫尺,伺机而动的唇再次堵住。
沈宜颤着长睫,心脏乱撞,首到呼吸不过来,才勉强推开他,急速喘了几口气,继续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周从谨声音明显清亮起来。
“不能......让别人知道。”
周从谨眸色微顿,须臾露出一丝复杂的精光,碾着词汇:
“你想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沈宜:“......”
见沈宜不说话,怕她反悔,周从谨迅速答应了:“可以,我尽量。”
话毕,手指伸到她胸前,这一动作惊得沈宜立即打了一个哆嗦,呼吸僵住。
“不要紧张。”周从谨顿了顿手,微笑着将她方才被自己揉散的几粒衬衫纽扣一一系好。
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来日方长。”
沈宜听了这话,迅速推开他,热着脸,从床上起身下来。
周从谨亦下了床,打开房间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