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上帝所说,这个世界不完美,它的起点太高,完善太难,时间太短。
上帝看着远处的路西法,这个曾经最出色的族人,这个哪怕最为困难时刻都不曾言弃的族人,淡然说道。
“或许你忘了,我也是暗夜族,这印记我也懂!”
话语落下,手指点在了眉心,那最后一笔悄然划下,整个印记浑然一体,鲜红的血光惊天而起,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绝狱瞬间被血光刺穿,消失在了无形之中。
天翻地覆,风起云涌,上帝身前天空乌云盖日,乌云的深处,有着一座座残破殿堂浮现,殿堂沾染着鲜血,亘古沧桑的气息压迫而下。
殿堂的下方,残破的台阶之下,骨骸遍布满地;骸骨修长,有千丈之大,尽管只是一副虚影,却向诸人诉说着他生前的辉煌;也有一米来长、稍显秀气的骨骸,漆黑的羽翼在时光的侵蚀之下斑驳点点,依偎在那骸骨之上,彼此依靠。
残破的殿堂,喋血的过往,沾满了锈迹的兵器陈列在殿前,殿中巨大的座椅之上有着一人,生有紫翼,眼珠灰暗,三支魔气缭绕的黑色骨刺钉穿了他的额骨,没有丝毫生命波动显露。
“我错了吗?我也迷茫,可是我真的错了吗?”
手指仍在滴血,指甲带着眉心刻下的鲜血,淡淡自语,看着空中的殿堂,眼神转而坚定。
“暗夜族第七禁法、以自身血肉加持,以无尽执怨诉说,以生命催动,千刀万剐割肉离心咒!!”
殿堂颤鸣,默默哭泣之声漫天响起,低沉的声音自殿堂之内传出,座椅上紫翼那人机械般的抬起了手臂,各种兵器发出了欢呼的雀跃,只是这雀跃之音无人欣赏,却又响彻的那么孤独,那么刺耳。
上帝的身体有着一部分割出的血痕发出了暗淡的光芒,转而刺目,殿堂内那人宛如聆听,嘴唇未动,声音从其脑海传出。
“耶和华,你斩杀族长,屠戮族人,此罪可认?”
“不错,是我所为。”淡漠的声音从其口中说出,那印记颤动,有着一部分身体逐渐消融。
“出卖族人,背叛族群,使得族人差点为之倾灭,使得族人落入外人之手,使得族人性命朝不保夕,此罪可认?”
“认!!”
“视族人之命为草菅,肆意妄为,为一己私欲使得无数族人赴死,为修为提升践踏族人尊严,为一己权利欺师灭祖,磨灭祖先的过去,掩饰你的罪名,你可认罪?”
“认!”
“为铲除异己,勾结天使族,忘了祖先的血海深仇,忘了血脉之中流淌的刻苦铭心,此罪可认?”
“认!!”
“……此罪可认?”
“认!”
随着一句句铮铮入耳的话语响起,随后得到了确认,上帝身躯不断消融,最后只剩下一颗头颅,其余身躯尽在印记之下摧毁。
“耶和华,欺临族群没落时,不顾大局,只为一己私利,此罪罪无可恕,我判你……”
抬起了手臂,殿堂之中发出了浩大天威,所有兵刃齐齐颤动,露出了狰狞的爪牙,齐齐锁定了上帝,虚空出现了颤抖,宛如就要降临而来。
“是啊,我罪无可恕,我千古罪人,可是我真的错了吗?我没错啊!”
而正是此刻,上帝开口了,路西法遥望,默不作声,此刻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上帝可能安然无恙;而若是他出手,有着十成把握与上帝同归于尽,但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是路西法,不屑落井下石。
眉心那条被其以指甲刻画的线条颤动,滔天的血光浮现,这根血线凝聚了其全身的血液,这血光刺到了殿堂,刺到了那人身前,谱写着一首凄凉的葬曲,诉说着属于他耶和华的过往。
“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看着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我无能为力,在这所有人都肮脏的世界,我只有努力的活下去,我别无他法。
“宛如所有人都在排斥你,而你必须为心中执着所追求,所要付出的太多,而这个代价只有自己承受,我无法逃避。
“当世界在质疑我的存在,我默默承受,我试着改变自我,我迷茫到底是谁醉,谁醒,最终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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